数十高手,完胜时‘发鬓不乱,衣不沾尘,唯剑锋点滴血迹耳’,可见其剑术精湛凌厉。”
“啊,好厉害!”
“然而这位不世之才却不走正道,为祸武林。江湖比试均讲究点到为止,他却从不手下留情,更甚至还有句噎死人的理论。”
“什么?”
“强者当立,弱者该死。”
“……”
“他豢养了一群美貌少女,但凡到一个地方,那群少女便会先行而至,撒花铺路,仿佛迎接圣人。然而他一现身,却是血流成河。他挑战的越多,死在他手上的就越多,而他本人也就越猖狂,以至于最后成为武林公敌,甚至连一向不露面的武林盟主都亲自出山,对他发了追杀令。”
千青摇了摇头,一脸感慨:“他杀了那么多人,也难怪盟主要他的命啊。”
谷羽术撇撇嘴:“不过他说的也对,高手才值得活着,蝼蚁之辈有什么好怜悯的。”
千青愣了愣,似乎不太相信这话会出自一个医者口中。
可能谷羽术自己也意识到失了言,讪讪地笑了笑。
“那他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
“啊?死了?”
“对啊,武林盟主的追杀令一下,各派高手围剿,他能活得下去么?”
千青像是吓了一跳:“围剿?”
“可不是,听我师父说,那次各派中坚至少出动了三百人,门下弟子就不说了,总之场面很壮观,可惜我无缘得见。”
千青抖了抖,心想要是换做她,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还见什么见啊!
谷羽术端着药起身要走,想想又不放心地问了句:“你真没听说过他?”
“没啊。”
“好吧,那你若是想起什么,记得告诉我。”她亲和地笑了笑,娉娉婷婷地迈着步子走了。
告诉她?千青很疑惑,难道她也想顺手帮她治治失忆吗?==
天印尚未起身,谷羽术在门口敲了好几遍门,他才来应,额上浮着层汗,看这模样,昨晚肯定睡得不是很好。
谷羽术将药盅端进房放好,又回身掩了门,天印见状道:“天气闷热,还是开着吧。”
谷羽术却垂手站在一边,一语不发。
天印只好随她去,低头去揭药盅的盖子,忽而一怔。
居然是一盅清水。
“这就是你煎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