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过于此。而这一生,墨家的两位老人,就经历了两次白发人从黑发人,且一个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一个是女儿留下来的唯一的念想,他们的外孙女也这么的离开了。
刚开始的时候,温家的老爷子和老夫人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确实是雷霆震怒,也确实是去了右相府一顿好骂。然而,也正是如此,也彻底的将右相府和温家的一切联系中断了,温老夫人更是因此病倒了。
不过这病随着芍药的到来,渐渐的也好了起来,在温老夫人生病期间,一直都是芍药贴身伺候的,不过等到温老夫人好了之后,就将芍药遣去了温子柔的身边。
在外人看来,温老夫人之所以病情慢慢的好起来,其实就是因为芍药是墨流卿身边的人,大概是芍药将墨流卿的一些事情说给温老夫人听了,这才慢慢的让温老夫人放下,接受了自家外孙女不在了的事实!
可是实际上,温老夫人只是在知道了自家宝贝外孙女还好好的活着,所以才会如此迅速的好起来。
不过也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尤其是不能引起右相府墨谆的注意,温老夫人不得不继续的装病。
温老夫人也提议去见见自家的宝贝外孙女,可是当初凤墨千交万代的不允许芍药将两个老人带去,也不允许私下里将温子轩和温子柔带去。所以,芍药虽然觉得愧疚,却只能无奈的摇头。
“我家的卿儿,好芍药,真的不能带我和哥两个人去吗?”温子柔围在芍药的边上,打扰了芍药做事情的行为,让芍药很困扰,却坚持的闭嘴,绝对不能答应不能答应的事情。
虽然芍药很喜欢温子轩和温子柔这对兄妹,可是在她的心中,小姐的话就是圣旨,小姐的命令,她绝对要办到。
芍药是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表少爷此时看她的眼神的,所以,芍药憋着劲,反正就是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你这丫头,嘴巴还真的是严实!”温子柔缠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结果,不免泄气的瘫坐在椅子上,这丫头未免也太嘴硬了。焦急的看向一旁的温子轩,“哥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你就不想见卿儿?”
温子轩收回视线,慢悠悠的端起桌子上的茶,“子柔,卿儿做事必然有其分寸。子柔难道还以为卿儿是当初的那个在右相府任人欺凌的大小姐?既然卿儿决定脱离右相府,必然是不想和右相府有所牵连。如果卿儿现在来见我们的话,被一些有心人看到了的话,会怎么想?慢慢等,卿儿总是会来见我们的。”
温子轩很相见墨流卿的,真的很想见她。
那个不知不觉的走近他心底的小表妹!
可是温子轩清楚,现在墨流卿既然将芍药遣过来,必然是不希望被人认出来。想来,墨流卿必然是有什么计划了,而且很明显,现在的这个计划中,没有他们温家的存在,既然如此,他们自然是不能插手。
温子轩是一点也不担心墨流卿会不和他们联系的,因为她既然遣了芍药回来,就必然还是会回来的!
既然如此,他们何不静静的等待着?
好不容易不用再被温子柔缠着了,芍药长长舒了口气。
她现在倒是有些想念那沉默少言的小姐了,什么时候她才能回去啊!
“芍药!”
突如其来的一个低沉淡漠的男人声音,让芍药背脊一僵,有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芍药,你家小姐呢?”容洛明明只是淡淡的看着芍药,明明那一张如玉的俊脸上没有什么压迫性的气势,可是做了亏心事的芍药,就是觉得胆战心惊。
毕竟不是像凤墨那般的久经战场,凤墨连皇帝后不怕,更何况容洛?曾经凤鸾身边的人,也是如此,跟她一般,都不是胆小无能之辈。也正是如此,凤墨才会将芍药如此放心的遣送到了温家,甚至还将芍药拖下水。
很明显的,凤墨忘记了,芍药不过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侍女,不是她曾经的那些久经战场洗礼的兄弟们。
“容……容相说什么?芍药不是很懂,小姐……小姐不是已经下葬……”
“芍药,你应该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容洛依旧还是冷冷静静,只是声音微微的有些提高,身上的气势也愈发的凛冽。
芍药也被惊吓到了,微微的抖了抖身子,苦着脸,心中想着,她果然还是应该呆在小姐的身边,而不是单独的跑回到了温家。
瞧瞧,她现在过的都是个什么样的日子啊!
“芍药——”容洛一声厉喝。
“容相!”芍药深深的吸了口气,“其实你想要知道小姐的下落,去找凤少,她应该是最清楚的!可是我想,容相应该也是从凤少的身边碰壁回来的吧,必然,凤少不愿意说,芍药怎么可能会知道?”
凤墨永远也不知道,因为这一次的失误,所以才会造就她往后和容洛之间的纠缠不清。
多年之后,当凤墨靠在容洛的怀中的时候,问过他,如果当时他得到的答案真的是她已经死了的话,他会如何?
而那个时候,容洛紧紧的拥着凤墨,轻缓而坚定的说道:当年的容洛,顶多只是将右相府的全部人都拉下去陪她,自己也顶多是消沉几年罢了。然而,现在的容洛,若是失去了墨儿,便是以天下葬之,亲身殉葬!
与卿共生,与卿共死!
与君共生,与君共死!
而四句十六字的誓言,却是令天下所有人见证了他们的至尊帝王和大贤丞相的旷古绝恋……
第066章扳倒右相
无论夺嫡之后那最大的赢家到底是谁,只要现任的皇帝还在,只要他还活着,那么之前的一切就等于全部的全部打回远点。
永和三十四年十月中旬,病情一度加重的永和帝,却在这天气逐渐转凉的空挡,身子倒是慢慢好了起来。
十一月初,永和帝是真的好起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本来热火朝天的夺嫡之争,瞬间就沉寂下去。
无论是那位皇子,无论在夺嫡之争中,到底是处在什么位置,此时他们只能缩在自己的寝宫中,怀着担忧的心,胆战心惊的等着永和帝可能会下来的处罚。
永和帝的权力欲望极重,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往他的头上爬的,尤其是之前那轰动的夺嫡,无一不暗示着想要他退位的意思。
可是,永和帝在病愈之后的第一日早朝,并没有对在他生病期间,那动乱的朝堂做出什么表示。不是他心善了,而是在他病愈之后,凤墨和容洛两人不约而同的在暗潮涌动的朝堂上,扔下来一枚大石,将原本就不是很平静的局面,彻底的推向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
“容相,这是什么?”永和帝本身刚刚身子才渐好,几个皇子在他生病期间的争斗,他不是不知道,本身是打算先处理那几个狼子野心的皇子,可怎么也没想到,他刚刚上朝,连话都没有说,就被容洛的忽然奏报给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