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依旧没敢出动老巫师。
眼见老巫师不顾族人阻碍,拖着老弱伤躯,一步步的颤抖走来,禹乔族人顿时蜂拥而去,小心的侍应在老人周围,生怕老人有个闪失。
刘景面前登时冷清下来。
“干,什么,还不去恭迎仙长?”
老巫师的浑浊瞳孔骤然一瞪,扯着虚弱的干哑嗓子,怒斥族人。
相熟的战叔最先反应过来,顾不得与老巫师通报情况,慌忙的转身朝刘景奔来。
在山谷中走了一盏茶时间,便到了禹乔族的居住地,亦是谷中唯一的一片平坦地。
禹乔族的居所就如想象中的一样,都是草棚,木屋,土石小房,聚集在一处山脚。
因为聚集的很紧密,近千人的村寨乍看过去,似乎也很热闹。
村寨旁边的是开垦的田地,种植着谷物,果蔬,更远处还有个小小的草药院。
肥沃的田地在四周的光秃石壁,稀疏植被映衬下,非常的扎眼,应该就是原先的鸟粪堆积地了。
刘景是清晨时分从杏丘庙出发,一路奔波,现在已是下午,临近傍晚。
天边的太阳斜斜的照进谷中,洒在那片农田里,好似披上一层金色霞光。
如此宝地,至少能滋养个数千人,怪不得几十年前禹乔族的祖辈们,拼了命的夺来此地。
可惜,他们畅想的部族昌盛期望,并未实现。
刘景从金霞农田中收回目光,再看禹乔族的村寨,愈是觉得可悲。
临到村寨时,战叔派年轻人乔乐提前跑回来通知族人来迎接。
他们一出现,便见整个村里的老老少少,激动的涌到村口,瞪着希冀的炙热目光看向刘景。
老老少少,就是字面上的的意思。
刘景一眼望去,竟是没见到几个年轻人,出现的中年、青年,还很多带着伤残。
战叔说过,禹乔族的年轻人被拉去组成蛮军,正在前线作战。
每当禹乔族的战士们被损耗殆尽,蛮军便会向回风谷发来命令,让他们重新补上。
就这么一波波的消耗,禹乔族的年轻一辈,就快被耗光了。
确实凄惨,刘景暗道,等杏仙看到这副场景,定会伤感不已。
“老巫师呢?”
战叔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却没见到村中唯一的巫师,不由面色一变,既怕刘景觉得被怠慢,又担忧老巫师出事。
一个与战叔年纪相仿,缺了胳膊的中年上前,满面愁苦地小声道:
“老巫师旧病复发,在床上躺着下不来呢。”
就在这时,提前跑回的乔乐搀扶着一个瘦骨嶙峋,颤颤巍巍的老人,从远处走来。
人群自动分开。
“老巫师!”战叔等人慌忙奔过去,簇拥在老人身边,关切道:“您没事吧?”
这可是村中仅剩的巫师了。
虽然还有几个禹乔族巫师在巫教中听命,但他们还不知能不能活着返回。
若是老巫师死了,禹乔族怕是要断了巫法传承。
没了巫法的禹乔族,附近早已窥探着回风谷的蛮族,肯定会趁机发难。
届时,能保存着部族从谷中撤离,就是最好的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