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聚,排场低调一些。等到三年守孝期过了,我再给你补一个大的婚礼,怎么样?”
见我没说话,他又捏捏我的脸,“觉得委屈吗,也确实有点。”
“那倒不是……”
“你能理解就好。”
后来随他下了车,被外面的凉风一吹,我才回过神来,刚才被他绕着弯子说了一大通,我连自己闹了一路脾气的初衷都给忘了。
接下来便是处理工作上的一些事。说实话,我挺喜欢自己现在所在的公司和领域,上次舞会时遇见了中国分公司的张总,对方也表达过欢迎我回国发展的意思。那天中午我约他出来吃了个饭,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他说了几个可以提供给我的职位,听上去都不错,但前提是总公司愿意放人。
于是晚上我又给我在美国的上司allan发去邮件,说了自己关于调职的请求。
allan一开始是不太情愿的,毕竟我们合作也有一年多的时间,相处算是融洽,默契也不错。后来我再三恳求,并分析了我在国内发展对他以后成为亚太地区掌舵手的有利之处,他才渐渐松了口。
最后他和我说,他会向上面推荐我的申请,前提是我还要回美国再待一个月,完成细节上的交接和之前项目的收尾工作。
没过多久成颂要去一趟日本,我本来是计划是在他出发的第二天动身的,可他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我,一定要等他回来才可以走,问他为什么,他也说。我懒得和他计较,只好答应了他。
去日本的头天晚上,他打来电话,才告诉我实情。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低的,大概是因为越洋的关系,信号不怎么好,偶尔有隐约的杂音。
“我是怕你走的时候没有我压场子,就不知天高地厚地不想回来了。”
“你以为你在我就会怕吗?”我笑。
那边却传来暴怒的声音,“你敢。”
晚上两人聊了好一会儿才挂的电话,后来我舒舒服服地洗了澡,上床睡了一觉。睁开眼睛正是早上,天色还朦朦胧胧的,大概是心情好的缘故,我突发奇想地想去附近的公园跑跑步,顺便去呼吸点新鲜空气。于是穿上了身运动衫,随意扎了个马尾便出了门。
意外的是,还没走出这栋楼,便看见了一楼楼梯上坐了个人。大概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那人将埋在膝盖的脸抬了起来,回头望了我一眼。
借着外面照进来的光亮,我恰好能辨清那张脸上大部分熟悉的细节。等我反应过来是温燃的时候,我步子定在了那里,下一个瞬间才试图逃离。
身后的人立马站了起来,往这边追上,一把拉住我的手。
我被他逼到了墙角处,他的身子牢牢地挡在我面前,冰冷的气场混合着浓烈的酒气充斥在四周。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连眨都不眨。
“哥,你再这样,我就要喊救命了。”
他没有说话。
“我是认真的。”
他微微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事实上,我很少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这样的他,让人感觉有些遥远。
突然,他的手轻轻抚上了我的脸,“苏心,真的要结婚吗?”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