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带着低低的叹音。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后悔的时刻,那大概是白天那个人试图伤害你的时候。”
我心里有难受的情绪泛开,伸手想要抱抱面前的人,想说什么,最后却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笑了,“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
我想起几年前成家因我而起的变故,话到嘴边,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听说宋启光已经被逮捕,可能会以故意伤人罪遭到起诉的消息时,我为成颂感到轻松。
后来看报纸,无意中看到一条新闻,是对那天泼硫酸事件的后续报道。报道对当事人的描述甚少,只是说宋启光因为被鉴定有轻度精神疾病,加上有人保释,被放了出来。
大概因为太累,接下来我睡了一个安稳的好觉。后来回头想想,这也可能是我最后一个温暖而安心的晚上了。
第二天我和大学朋友聚了聚,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一边走路一边接着印小柔打来电话。当时我听着印小柔描述着她产检趣事正出神,突然被人用湿毛巾捂住了脸。我愣了愣,直到意识到自己应该呼救却没有一点力气,这才反应过来那上面可能是麻药。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一点都不知道了。
意识稍微有些恢复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一辆车里。旁边的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费力想了想,联系起一张斯文干净的脸,终于认出他是宋启光。
他看到我有动静,打量了我一会儿,一边掏出手机对电话那头的人道,“她现在在我手上。”
那边说了什么,他也没回话,只是低低笑着。
“我看,也不过如此。”说着,手指轻佻地握住我下巴,我厌恶地皱着眉头,却被他用力捏了捏,痛的不轻。
“你不信?”他笑了笑,把手机递在我面前,一把狠狠扯起我头发,命令道,“说话。”
我听见那头成颂的声音,想到宋启光可能的心思,硬是没吱声。
我这样让他很没耐性,毫无防备地被甩了狠狠一巴掌,头撞在车窗上的时候,我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刚才那声听到了吗?”他低低笑着,“你要不信,我还可以让你听别的声音。”说着,手便放在了我的胸上。
“滚开。”我压低了声音,厌恶地躲避着他的碰触。
他大概是听了电话那头人的反应,竟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放心,只要你过来。”他又说,“半个小时内我要见到你,就你一个人,我在河滨公园。”
“我不管,这是你的事。”
挂上电话后,他打量了我一会儿,然后说,“真看不出来,你哪点比我姐强。”
我想起传闻中说他有精神疾病,又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有些恐惧地看着他。他笑了,说,“没关系,成颂很快就会来,我会让你们一起死的。”
狭窄的空间里,我听见自己的心跳不断被放大。我偷偷拿出手机企图报警,手还没来得及按下拨号键,就被他一把夺过。他看我按下的号码,阴狠的目光看着我,一边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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