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不是妇科。”
我没有说话,也不敢看他。
倒是他很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走,我们去换个号。”
之后的事情懵懵懂懂的。温燃一路拉着我,先是挂了号,然后去产科做了产检。折腾一轮下来,已经近傍晚时我们才准备离开。
从闹市区渐渐进入了郊区,周围一点点变得人烟稀少起来,穿过一大片树林,眼看就要进入我们住的小区。没想到的是,车行在马路正中间时,温燃突然重重的一个刹车。
我身子晃了晃,心也随即一沉,知道他终于要发作。
他只是看着前方,声音有些冷漠,“本来去医院打算干什么?”
我没有说话。
“想背着我偷偷把孩子打掉是不是?”他冷笑道,“苏心,你是不是想再多欠我两条命。”
我只是低着头不去看他,事实上,我自己的心也是异常难受。
“就这么不想替我生孩子?”他用手掰过我的下巴,强迫着我看他,“那也是你的亲骨肉啊。”
许久后,我终于艰难地发声,“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他们不幸福。与其让和他们的母亲一样痛苦地活着、成为父亲仇恨的发泄对象,不如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送他们离开。”
温燃嗤笑了一声,“痛苦地活着?苏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别开了视线。
他突然将身体陷进了座位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静默了很久,他一直看着前方,若有所思的模样。汽车一直停在路中间,旁边偶尔有经过的行人好奇地往这边多望几眼。
“你说的没错,对我来说,你就是生孩子的工具。”他转头看着我,语气里满是理智冷静,“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我疑惑地看着他。
“你替我把孩子生下来,”他的语气顿了顿,“在那之后,我给你离开的自由。”
我愣愣地看着他,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接着他继续补充,“我说到做到。”
晚上躺在床上,我辗转反侧睡不着,温燃感受到我的动静,翻了个身紧紧地禁锢着我,“怎么还醒着?”
“……不知道。”
“你现在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你作为一个母亲,必须尽到责任和义务。为了确保我的孩子健康,你得有充足的睡眠。”
我听着,隔了很久才迟疑地叫他,“温燃。”
“嗯。”他含糊地答应了一声。
“你……你以后,会对孩子好吗?”
他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