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上他一个字都不认识,显得特别土鳖。
祁沣偏过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深褐色的巧克力被嫣红的舌尖舔走,在指尖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
宾利车的方向盘猛然一歪,祁沣重重的冷哼一声。
这该死的家伙,骚成这样,分明就是故意勾引他!
***
骆丘白本以为“结婚”这件事情总要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没想到当天晚上,祁沣就开着车把他带到了祁家大宅,完全给他个措手不及。
豪华的祁家别墅就像个巨大的水晶宫,到处雕梁画栋,门口的巨大花园里面栽种着各色花卉,正中间的水池里,小天使雕像正欢快的喷着水。
一众管家和仆人排成两队,穿着整齐黑色制服,一看到远处拽着骆丘白往门口走的祁沣,鞠躬齐声道,“少爷!”
骆丘白被这个架势吓到了,浑浑噩噩被祁沣牵着往里走。
心里不住的大骂,万恶的资本家!杀千刀的土豪!
他只知道祁沣很有钱,但是没想到丫竟然能这么有钱,这副派头就算是欧洲贵族什么的,也不过如此了。
“那什么……祁少爷,不是说好三天吗?你现在就带我来你家,是想毁约吗?”
祁沣皱起眉头,抬起骆丘白的左手,上面有一枚戒指闪闪发亮,“结婚前我带自己的未婚妻回来见家长有什么问题?”
“我什么时候成你未婚妻了?我是男人。”
骆丘白极力反驳,祁沣面无表情开口,“谁规定男人就不能见家长了?难不成你害羞?”
“……”骆丘白抚额,只觉得自己跟这个不举男的脑回路永远不在一条线上。
但是不可否认,这句话又奇迹般的戳到了他的心。
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勇气带另一个男人回家,哪怕这只是一场包养游戏,祁沣八成也没有这么深沉的想法,但骆丘白还是觉得有点高兴,也没有再反驳什么。
可惜,妥协的下场实在有点自作自受。
此时,骆丘白坐在大的夸张的沙发上,被对面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看的头皮发麻,最吓人的旁边还有一个穿着“古装”的道士,一边摸着胡子一边在他跟祁沣之间看来看去,笑得一脸玩味。
“孩子,你哪年哪月出生的?”
骆丘白如实回答,自己是倒霉的鬼节出生,比祁沣小了三岁。
老爷子马上回头看旁边的道士,道士神神叨叨的掐指一算,一个劲的说“好好好”。
“孩子,你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我妈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父亲之前得了癌症,撑了一年也走了,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
老爷子让他再多说点自己的事情,骆丘白想了想,慢慢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娓娓道来,老爷子越听他的声音越惊讶,旁边的道士刷刷的翻着一本古旧的手札,嘴里兴奋的不停念叨,“鲛人唱晚,玉石拨筝,错不了错不了!”
“孩子,好孩子……你以后就住在我们家吧,多陪陪小沣,我老头子谢谢你了……”
老爷子一激动不知怎么地就开始落泪,拉着骆丘白的手就跟见了救命恩人似的,说什么都不放。
“小骆啊,你以前谈过恋爱吗?哦,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二十五六的大小伙子,应该已经谈过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了吧?”
旁边的老道士摸着山羊胡子,一脸讳莫如深的看着骆丘白。
这时一直心不在焉闭着眼睛的祁沣突然睁开眼睛,利剑一般的目光突然投到骆丘白身上,让他莫名的后背有些发凉。
这家伙有病吧……这种我有对象就要跟我没完的吃醋神情,是闹那样啊……
“呃……算是有过吧。”
“上过床了?”
道士一句话彻底让骆丘白红了脸,这有钱的人家都是一群变态,有他妈一见面就问人这种问题的吗?
祁沣的目光越发锋利,不知道又是哪根神经没搭好,一把攥住他的手,嘴角绷的死紧。
骆丘白受不了三个人的目光,最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从嘴里憋出一句,“没……没有。”
道士恍然大悟,笑得越发灿烂,“难怪了,原来是这样。”
“什么难道是这样?”骆丘白忍不住问。
道士笑呵呵的挥挥手,“没什么没什么,真是个好孩子,难怪少爷喜欢你。”
旁边的老爷子也笑得异常灿烂,“小骆,你可是小沣从小到大第一个领进家的人呢。”
“今天很晚了,你累了吧?我让管家带你上楼洗澡,今天你就在这里住下吧,小沣的屋子很隔音,你们怎么闹外面人也听不见。”
“不是,老爷子我跟祁沣不是你想的这种……”
后面的话骆丘白没说完,祁沣就往窗外扬了扬下巴,“外面在下暴雨,你不在这里还想去哪儿?”
骆丘白使劲给他使眼色,不举男你他妈都硬不起来了,还指望老子今天就给你陪床?
祁沣对此视而不见,难得勾起嘴角,露出几分戏谑的笑容,“我的车子坏了,没人送你回去。这里几公里之内都打不到出租车,而且九点之后也没有公交车了,你想怎么回去?”
刚才那辆闪瞎眼的宾利还开了死快,现在你也好意思说坏了?
骆丘白无语,祁沣站起来,低头凑到他耳边沉声说,“难道……你觉得我会对你欲行不轨,嗯?”
骆丘白的耳朵一下子红了,觉得自己特别的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