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
祁沣慢慢的扫过花园里所有人,保镖、佣人、医生、孙道长……最后落到祁老爷子身上。
爷孙两个,相隔数步,破天荒头一次闹得如此僵硬,把周围所有人都惊呆了。
在他们眼里,少爷虽然脾气古怪冷淡,但是绝对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气,这一刻他凶狠的就像一只捍卫领地的野兽,绝不允许任何人多说半个字。
“没听到?滚。”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像一条平直的线,但是声线却结着冰霜,直接冻进骨子里。
祁老爷子不再说话,包括孙道长在内的所有人都快速离开了,一时间整个花园里只剩下两个人。
老爷子咳嗽几声,用手帕掖了掖唇角,转身做到旁边的椅子上,“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别忘了,我到底是你的爷爷。”
祁沣踏过带血的石子路,一步一步的走到老爷子对面,居高临下的说,“您也记得是我爷爷。”
“您花尽心思,正好选在丘白不在的时候把我骗回来,真是煞费苦心。不过爷爷,我可以告诉你,不管是不是代孕,这辈子我都不会跟一个女人搞出一个孩子,您这样是逼我不忠于自己的家庭,不忠于自己的妻子。”
一句话让祁老爷子原本还淡然的脸色瞬间拧了起来,“砰”一声,他猛地拍桌子,“不要跟我提骆丘白,一个男人,叫什么妻子,小沣我看你是被那个芙蓉勾给迷傻了,连男人和女人都分不清了!”
祁沣面无表情,目光阴沉,“我不管他是男是女,结婚了,他就是我的妻子。”
“荒唐!”祁老爷子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咳嗽几声,指着祁沣的鼻子说,“先不用说他在那娱乐圈那种脏地方混日子,就说你最近为他做的那些荒唐事。”
“你真当我老眼昏花不看新闻吗?你们两个人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如果换成是女人,媒体怎么会死咬着骆丘白不放,还不是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压根就不正常,连世人都觉得可耻,我都替你们脸红!”
“够了!爷爷,当初你知道他是我命定的炉鼎的时候,对他可不是这个态度,人不能忘恩负义,这是你小时候教过我的,可你现在是怎么做的?!”
一句话更加激起了老爷子的怒火,他激烈的咳,撑着摇椅喘着粗气,“正是因为我知恩图报才没有赶走骆丘白,甚至都没有逼你跟女人结婚,只是让你代孕一个孩子,骆丘白就该知足了!”
“你愿意跟男人在一起,我管不了了,骆丘白也的确是祁家的恩人,所以以后你们俩的事情我都不会插手。但是,我的让步也是有限度的,你跟他在一起可以,但必须给祁家留条血脉,断子绝孙的事情我要是答应,以后死了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祖宗!”
“不可能。”祁沣冷冰冰的甩出三个字,嘴角紧紧地抿着,抬起头目光坚定灼灼的说,“您生养了父亲,已经完成了可笑的‘血脉传承’,就算去见祖宗也理应理直气壮,是父亲的命数不好,早早去了,这个只能怪老天,跟您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断子绝孙,没脸面见祖宗的事情我一个人背就够了。”
“你——!咳咳……说着这叫什么疯话!”
“不是吗?”祁沣勾了勾嘴角,“孙道长给我算过,我是天生的克妻克子鳏夫命,注定没有儿子养老送终,您何必逆天而为?”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
祁老爷子气的全身都在哆嗦,“你为了一个外人,连从小把你养大的爷爷也要扔了?”
祁沣长叹一口气,“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的爱人。”
“还有爷爷,下次不要跟我提代孕的事情,您知道,我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没法更改,我只对骆丘白硬的起来,您逼我也是白费心机。”
撂下这话,他毫不犹豫的离开花园,留下咳的满脸通红的祁老爷子和那一滩鲜红的血迹……
天色沉了下来,大街上华灯初上。
祁沣说走就非常干脆,绝对不多留一秒钟,祁老爷子气的被佣人扶着进了房间,下了死命令要拦住祁沣,但是保镖谁也不敢真的对大少爷动手,祁沣只要一个眼神就足够让他背后发凉,这种被野兽盯住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祁沣畅通无阻的走进车库,毫不犹豫的发动车子,守在一边的佣人没有一个敢抬头,都装作没看见,生怕惹到祁家两位主子中任何一个。
宾利车绕过大宅,转角突然走出来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看着站在跟前的孙道长,祁沣不悦的皱起眉头,毫不犹豫的踩下油门。
孙道长仍然固执的堵在前面,跟着车子往后退。
祁沣踩下刹车,脸色阴沉,车窗玻璃被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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