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个警察?”白玉堂问。
老头点点头,“我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小王。”
“叫王立勇。”白玉堂回答,说着,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割喉,死在警局楼顶。”
“……”良久,老头才“哦……”了一声。
“你给了他什么?”展昭接着问。
“东西不是我给他的,是他自己找到的。”老头缓缓地说,“我之前告诉过不少人,我有个曾经爱过的女人,她已经死了,葬在公墓里,姓周,名字不记得了,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可以去给她上上坟,拍两张照片给我看看。”
白玉堂失笑,“之前说过,那大概是十几年前说的了吧?”
“嗯。”老头点头,“只有监狱里的老朋友们知道……他大概是特意去打听来的。”
展昭略一思索,点头,“那小警察为你去上坟了?”
“呵呵……”老头一笑,道,“那个坟是我买的一个空坟,根本不会有人去祭拜,更别提烧纸钱了。
“然后呢?你把东西藏在他祭拜一定要碰到的地方?”展昭转念一想,问:“插蜡烛的地方有一块活动的石板,平时都合着,插蜡烛和香的时候才会推开……而且姓周的那么多,他必须要一个个地扫过去,才有可能找到那一个,换句话说,没有一份诚意和真心,是没人能找到的。”
“聪明,太聪明了……”老头连连赞叹。
白玉堂皱眉,“他真的把姓周的坟都扫了?”
“他心肠很好。”老头笑,“之前每个周末都会去,拍了一堆照片回来一张张地给我看。”
“可惜没有一张是对的。”展昭道,“不过这个周末他去后,却没有给你送照片来,是不是?”
老头微笑“你叫什么??赵爵是你什么人?”
展昭不语,问,“那是什么东西?”
“你那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到了,何必再问。”老头缓缓道,“帮我给小王上柱香,害死他的凶手抓住后,记得告诉我一声。”
展昭看了他一会儿,回头看了白玉堂一眼,示意——好了。
白玉堂走过来,对老头说,“我会找人保护你的。”说完,就推着展昭出去了,在出门前,那老头突然说,“小子,想不想知道你和赵爵什么关系?要不要问问我,我可能知道……”
展昭一愣,白玉堂停下脚步,皱眉看着老头,展昭却没有回头。
“哈哈……”老头笑了起来,“你是在害怕么?怕知道真相……所以说,聪明人永远比笨人要烦恼。”
白玉堂不再停留,推展昭出门,反手给老头关上了门。
走到展昭身前,白玉堂背对着他弯下身子回头看他,低声说,“来。”
展昭眨眨眼,小声说,“不是有轮椅么?”
白玉堂微笑,“我想背你。”
展昭低下头,嘴角微微挑起,再仰起脸,眼中的忧虑已经不见,伸手攀住白玉堂的肩膀,匐到他背上,被他背起。将下巴架到白玉堂的肩头,白玉堂忍不住调侃,“猫,下巴这么尖,戳得肩膀疼!”
展昭故意一侧脸,在他脖子上戳了一下,惹得白玉堂一个劲缩脖子。
洛天看到的,就是白玉堂背着展昭,两人笑闹着从长长走廊的尽一头走过来,心里纳闷……审问出什么了,那么高兴?
安排人手保护老头后,三人上了车,开车去接洛阳。路上,白玉堂问:“猫儿,究竟什么东西?我有些弄不明白。”
洛天也好奇地看着展昭。
展昭微微一笑,缓缓道:“是凶器。”
“凶器?!”白玉堂和洛天更加摸不着头脑。
无罪的凶手20凶器
“凶器?”白玉堂和洛天对展昭的结论都有些无法理解。
“猫儿。”白玉堂问,“什么凶器?”
展昭将受伤的腿轻轻地抬起,架在另一条腿上,轻轻捶着,道:“这个案子里,我一直很疑惑一件事情。”
“什么?”
“还记不记得,我好几次都想放弃写书。”展昭问。
“嗯。”白玉堂点头,“那次钱明月找人拍你的时候、后来书被电视台乱用的时候……当然,还有偷懒不想写的时候。”
“去……”展昭瞪了白玉堂一眼,接着认真说,“我之所以不想写了,是因为有人用从我书上学到的东西,在为非作歹!”
“嗯,然后呢?”白玉堂问。
“你们都看过我的书吧。”展昭问白玉堂和洛天。
“嗯。”两人都点头。
展昭又问洛天:“看了之后,有什么感觉?”
洛天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展昭突然就转换了话题,想了一下之后,回答,“嗯,说实话我也看不懂太多,就能明白意思和情节,感觉跟看推理小说差不多,文笔很好。”
展昭听完点点头,问,“看完之后,有没有觉得心理学很神奇?”
洛天点头:“那是,用在破案方面,简直太棒了。”
“那……看完之后,有没有想过运用上面所说的心理学方法去犯案呢?”展昭问。
“啊?”洛天歪着头想了半天,摇头,“现在想一想,其实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心理学方法……而且,讲的主要是破案,根本没有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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