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变态。”公孙转脸看洛天,“哪里不对劲?”
“他刚刚说他面部神经瘫痪但是为什么能做别的表情?”洛天问。
公孙笑了笑,道,“拉倒吧,根本就不是什么面部神经瘫痪,如果真中风了,一般都是偏瘫,全部都瘫下来的,根本没法做别的表情的。”
“那他干嘛说自己面瘫?”展昭不解地问。
“你们不觉得他的笑容很怪异么?”洛天问,“那种笑容我见过。”
“嗯?”白玉堂望后视镜,展昭和公孙望洛天,“在哪儿见到过?”
洛天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就会那样笑。”
白玉堂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转脸看洛天,“什么意思?”
洛天道,“那是一种单纯的肌肉控制笑法。”
“嗯……”公孙摸摸下巴,“有点意思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等洛天继续说。
“我们那时候训练的时候,因为做杀手的时候需要有表情,所以每个人都掌握了一套表情的诀窍,喜怒哀乐都可以做出来,但是都很假,因为只控制肌肉,没有情绪。”
“只控制肌肉没有情绪……嗯,刚刚乔伟明的表情是有些像啊。”公孙点点头。
“你们说的那种表情跟皮笑肉不笑有什么不同么?”白玉堂问。
“皮笑肉不笑其实也是有情绪在里面的。”展昭似乎也明白了一点,道,“乔伟明刚刚笑的时候,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的情况是觉得时机应该笑,所以他笑,那一刻他似乎是有些疏忽了,后来他就越来越正常了。”
“也有可能是他睡得有些糊涂了?”白玉堂问,“他不是被吵醒的么?”
“就因为他是被吵醒的,所以最开始露出的表情才是最真实的,后来就有一定的伪装了。”
白玉堂问洛天,“你会那样笑?”
洛天点点头,道,“最开始我自己也没注意,因为已经养成一种习惯了,后来阳阳告诉我那样笑很吓人,我自己照镜子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是阳阳教了我几天才教好的,所以我知道,最关键的是情绪。”
“嗯……有意思。”展昭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真是有意思。”
“猫儿,哪里有意思?”白玉堂发动车子往前开,边问展昭。话音刚落,手机响了,展昭从白玉堂的口袋里将手机拿出来一看,是马汉打来的。展昭接起来一听,问白玉堂,“小白,马汉说他们都到学校了,是先行动还是等我们?”
白玉堂加快速度,道,“让他们分散到学校里走走,找到校长,跟他联系好,要当时所有跟事件有关的人员的名单,还在学校的话就都聚集到一起,我们十分钟后就到。
展昭照说了之后,将手机还给了白玉堂,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在白玉堂车子前面的抽屉里翻找了起来。
“找什么?”白玉堂问。
“那张整人电话卡呢?”展昭问。
“呵……”白玉堂哭笑不得,道,“在里面的牌盒子里。”
展昭伸手拿出牌,打开盒子,果然找到了一张sim卡,将自己的电话打开,换了一张sim卡,展昭拿起了那份乔伟明的身份资料,找到了他的电话号码。
“整人电话卡是什么?”公孙好奇地凑上来问。
“那号码是用鲁班的名字登记的,可以随便打,嘿嘿。”展昭笑眯眯地道,“查不出真人来的。”说着,在一张纸上写了几句话,给洛天,道,“用最阴沉最没有表情的声音跟他说就行。”
洛天接过纸条看了看,有些茫然地看展昭。
“照做就行。”展昭对洛天笑了笑,帮他拨通了电话号码,按了免提。
洛天拿过电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起来,问,“喂?”
众人都惊了一跳,接电话的竟然是个女人。
“喂?哪位?”女人继续问,洛天有些无措地看展昭,展昭指了指手上乔伟明的那份文件。
洛天点头,问,“乔伟明在么?”
“在的,您稍等。”随后,传来了女人转头叫人的声音,“伟明,电话。”
又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乔伟明的声音,“喂,你好,我是乔伟明。”
众人也都一愣,怎么从刚刚的阴郁大叔一下子转变成和蔼知识分子了?洛天看展昭,像是问——还说么?
展昭点点头,示意洛天说。
洛天就阴森森地道,“乔伟明,你所做的,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随后回答电话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一些,问,“你是谁?”
“我知道你究竟干了什么。”洛天用阴郁而低沉的声音说,“我知道你的秘密。”
电话那头突然又没有声音了,随后,传来了一阵远远的笑声,然后,电话被挂断。
众人当时只有一个想法——那笑声真恶心。
“这说明什么?”白玉堂不解地问展昭。
“说明事情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啊。”展昭别有深意地眨眨眼,靠着车窗支着下巴开始想心思了。
众人对视了一眼,也没去打断他。
很快,车子开到了学校门口,众人下了车,急匆匆地往学校里头赶去。
sci的众人都在教学楼门口等着呢。
“头儿!”赵虎对白玉堂道,“校长,当年那个班的老师,还有所有的知情人都在里头了。”
白玉堂点点头,走进了教学大楼,就见布告栏前站着几个人。打着哈欠的白锦堂、东张西望的赵祯,一手拿着酸奶一手拿着书包的大丁,抱着阳阳的小丁,以及对布告栏里的东西很感兴趣的阳阳。
“阳阳?”洛天叫了一声。
“爸爸!”阳阳因为洛天昨夜值班,已经一晚上没看见他了,小丁将他放倒了地上后,他就赶紧冲了过来,抱住洛天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