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奇怪?”白玉堂纳闷。
“换句话说,她的男性恐惧症,恐惧的并不是男性,而是男性的近距离接触。”展昭道,“可以说话那就好办了。”
“叶玲的生活受到了比较大的影响,她厌食、抑郁还容易狂躁,我看要是再治不好,那她可能真的挨不了多久了。”
“这么严重?”白玉堂吃惊,“还有这样自己把自己憋屈死的?”
展昭无奈,“抑郁症死的人多了,像你这种神经比碗口都粗的白老鼠,是不会了解的!”
白玉堂瞄了展昭一眼,抬手轻轻地在他后腰屁股的位置拍了一下。
展昭惊得一蹦,但是同时,就听到前方的一个房间里头,传来了一声惨烈的女人尖叫声,“啊!”随后,房间里传来了甩东西的声音,众人分辨出来了,就是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里传来的响动。
“那是叶玲的房间!”董茉莉大惊,就见们虚掩着,“哎呀,有人进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心里一紧,该不会是有人想要伤害叶玲,毕竟她是当年事件的重要知情人。
白玉堂快步就冲了过去,一把踹开房门,只见房间里一个白衣女人手里拿着刀,一个男人靠墙站着,肩膀上都是血,手捂着肩膀道,“叶玲,叶玲你冷静些!”
展昭也跑了进来,一看,就见叶玲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脸色苍白,一脸惊恐地盯着那个男人,刀子上都是血。而再看那个男人,展昭和白玉堂都深深皱起了眉——是张桦。
“玲玲,你别激动,是我呀。”董茉莉想上前,被白玉堂拦住,叶玲现在情绪太不稳定,所以最好还是不要靠近。正当白玉堂想上前将叶玲手上的刀缴下时,突然就听到“叮”的一声,叶玲手上的水果刀掉在了地上。她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盯着门口的方向,众人转脸,门口站的正是展昭。
展昭也被她看得背后汗毛直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并没有人啊,此时,就听叶玲哭着喊了一声,“末末!”然后便飞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展昭的腰。
“呃……”展昭僵在原地,不解地看着众人,董茉莉睁大了眼睛,也是一脸的惊异,而白玉堂则是挑着眉头在一旁站着,表情复杂。
“末末,你终于来看我了,末末对不起,你生我的气了吧。”叶玲搂着展昭嘴里哭哭啼啼的,反反复复就是跟“末末”道歉。
白玉堂转脸看张桦,“展昭长得并不像郝末。”
张桦沉默了一会儿,道,“郝末当年也有一件一样的砖红色毛衣,是叶玲送给他的。”
众人了然,展昭今天穿的,就是一件砖红色的毛衣。
此时,外面的医务人员也赶来了,白玉堂出示了证件让众人退去,捡起了地上的刀,又查看了一遍,确定房间里已经没有刀了,便点点头。
展昭伸手拍了拍叶玲,道,“那个,叶玲,我们去房间里坐吧?”
叶玲仰起脸来看展昭,问,“末末,你怎么叫我叶玲,你不是一直叫我玲玲的么?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不是。”展昭赶紧摇头,道,“走吧,玲玲,我们去那边坐。”
叶玲笑着点点头,拉着展昭的手到了床边坐下,刚坐稳又扑过去搂住展昭,“末末,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来,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呢!”
展昭尴尬地看白玉堂,白玉堂嘴角抽了两下,对张桦招了招手,跟他一起走到了门口。
“你来干嘛?”白玉堂问,“你怎么知道叶玲在这里的?”
张桦低声道,“叶玲是休学,休学要有医院开证明给学校的,我根据休学证明找到了她治疗的医院,然后又打听到了这里。”
白玉堂点了点头,“你来做什么?”
张桦无奈地说,“我听说,叶玲的病情很严重,没想到她这些年会过得那么惨,所以我想来看看她,没想到……”
白玉堂点点头,叫来了一个医生,给张桦肩膀上的伤处里一下,就听董茉莉走出来问,“为什么叶玲房间的门开着?我不是说过,她不能单独接待男性访客的么?”
医务人员面面相觑,张桦却说,“我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
白玉堂皱眉,回头看董茉莉,董茉莉摇摇头,道,“不可能,叶玲没有什么人会来探访,她父母这几天也出国去了,让我全权照顾她,不会有其他人来。”
白玉堂低头看了一下门锁,对张桦道,“口袋翻开让我看看!”
张桦一愣,但立刻照做了,将身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开来,给白玉堂看。白玉堂点点头,示意医务人员带他去包扎。
展昭此时已经让叶玲平静了下来,叶玲不哭了,擦干眼泪,原本就小巧的身材加上营养不良造成的极度瘦削,让她看起来更加地虚弱和娇小,静静地坐在展昭的身边,一手拉着展昭的衣袖,似乎是怕他突然走掉。
展昭眼神示意白玉堂——有什么状况?
白玉堂伸手指了指门锁,“门是被人撬开的,锁眼上有划痕,很新。”
展昭点点头,问叶玲,“玲玲,刚刚谁来过?”
叶玲缩起双腿,坐在展昭身旁,手里摆弄着他的衣角,小声道,“嗯?”
展昭问,“有人进来过么?”
叶玲摇摇头,“没有。”
“那门怎么开了?”展昭问。
叶玲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往展昭怀里凑了凑,“末末……他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