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赵爵尴尬地站着,后台陈璐和刘萌刷拉拉翻着节目表,“怎么还有这个节目啊?”
陈曦已经不想报幕了,坐在台子上摇头,“这个校长,不怎么靠谱的啊!”
展昭将赵爵拖上了台,赵爵抬头,二楼白烨他们早就追白玉堂去了。
赵爵往台上一站,众学生都觉得赏心悦目,刚才展昭斯斯文文俊秀得没话说,这次赵爵则是另一番风味啊,这么妖孽的长相必定声音也和天籁一样!
同学们期待满满,公孙也伸长了脖子,边问白锦堂,“第一次听赵爵唱歌哦!不知道歌喉怎么样?”
白锦堂架起腿,伸出双手,对公孙说,“跟我做这个姿势。”
公孙闹不明白,伸出双手看白锦堂,“什么姿势啊?”
白锦堂将双手抬起,按住耳朵,“这样!”
公孙一脸呆萌状态——捂耳朵?
这时,就见赵爵咳嗽了一声,接过展昭递过来的话筒,以一种极嚣张的气势,给同学们唱了一首“小明上广州”
而这位看着特别有艺术气息的美人校长,竟然是惊世骇俗的五音不全,一曲儿歌如同魔音灌耳,震得那些刚刚中了麻醉枪的杀手都苏醒了过来,打着哈欠一脸茫然地看着台上。
唱完后,全场都和白锦堂是同一个动作,捂耳朵。
再看展昭,正趴在沙发上捶茶几,乐得都站不起来了。
赵爵优雅地一鞠躬,说了声“谢谢”后,霸气地摔了扬声器,扑上去掐展昭的脖子。
后台众人忙着跑上来,劝架加谢幕……
刘萌也跟着报幕,“同学们不要笑,下面是大合唱!大合唱!”
公孙掏了掏耳朵,好奇地问白锦堂,“你怎么知道赵爵唱歌难听?”
白锦堂放下手,微微地出神,“小时候经常听到……”
“哈?”公孙惊讶,“小时候?”
白锦堂伸手摸了摸他耳后,似乎有些怀念,“嗯,他、包局、我爸、展叔叔、还有那个人,五个排着队,一起唱两只老虎,一个比一个五音不全。”
公孙盯着白锦堂看着,“五个人……是你小时候他们逗你啊?”
白锦堂笑了笑,点点头,“嗯,那时候他们都很开心。”
公孙见他神色渐暗淡,就问,“后来就不开心了么?”
白锦堂一耸肩,“没听刚才展昭说么?”
公孙歪过头。
白锦堂抬头望向前方被拽下台还跟展昭掐架的赵爵,“通往幸福的路,被砍断了。”
……
漆黑的教堂里,一个黑色的身影手忙脚乱地给枪上子弹。
“嘎吱”一声,教堂的大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被打开……
月光是冷色的,在黑暗的教堂地面上勾勒出了一个银白的方框,一个人站在门口,完美的身形只有一个黑色的轮廓,手中的枪落下的阴影,印在地面,漆黑而带着某种熟悉的感觉。
“白……白烨?!”
黑暗之中,那人的嗓音带着一种惊恐的情绪,“你……刚才是你?你干嘛坏我的好事,还杀了我的人偶。我跟你没仇的吧?当年害你们的人又不是我。”
门口的人缓缓走下台阶,月光仿佛无孔不入,又从另一边墙上十字架形状的抢孔投射进来,隐约可以看到那人的面孔。
眼前人,显然比白烨要更年轻,也更完美。
29、弹给凶手的镇魂曲29礼物...
月光下,在教堂的两头,一头是方形的大门,一头是十字架形状的枪孔,两边都有光影交织,只不过一个清清楚楚,一个却是晦明晦暗。
站在大门口拿着枪的,正是追出来的白玉堂。
而在教堂巨大十字架下面忙着收拾东西的,是一个一脸褶子的老人,从他刚才走路的姿势,还能看出来有一些瘸。
他此时蹲在教堂十字架下面的一个箱子旁边,手上一把左轮,子弹抓了两颗,洒了满地。
白玉堂见过这个人,和之前推断的完全无误,赵爵也在一早就给了他们提示——有节奏的敲钟声,特殊的手指动作带出固定的旋律,这个老头,是教堂的敲钟人,仅存的一个留守教堂的人,没有人会注意他,却是最值得注意的一个,从第一天到t市,第一次来教堂,他们就已经见过他。
白玉堂和他对视。
老头半蹲在地上,手似乎有些颤抖,抓着左轮慌慌忙忙地装着子弹。
白玉堂缓缓地蹲下,盯着他看起来,目光持平后,开口,“如果用那猫的专业分析,手震是因为紧张导致的颤抖,震的应该是全身,也就是说手震的人根本不只是手在抖,而是应该全身都在抖,同时配合紧张、发汗等等表现……你是我见过手震震得最沉稳的一个,演技还有待提高。”
果然,老头颤抖的手就像钟摆一样,渐渐地越摆越小,最终停止了下来,静止中还带出了一种平稳,左轮被放到了地上,随意的,人则是缓缓地站了起来,“我原本以为追来的会是白烨,没想到是你。”
白玉堂也站了起来,“装瘸子不累么?”
那老头缓缓地脱下鞋子,伸手一把扯掉了披在身上的巨大外套,整个人瘦了下来,个子也矮小了不少,开口的声音都变了,有些中性,“你和白烨还真是像,特别是观察力。“
白玉堂上下打量了一下,突然明白为什么会有关于幽灵是美少女的传言了,眼前之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很瘦很瘦,个子目测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样貌怎么形容呢,不是清秀也不是难看,而是很平整,换句话说就是一点特点都没有,可塑性很强。这种脸很适合化妆,一头黑色的短发,无论是行为举止、说话的声音,都显得非常中性,雌雄难辨。岁数也不是什么大叔,贴在脸上的仿真人皮面具被扯下来后自然没了褶子,是一张年轻稚气的脸,当然了……双眼是否成熟,白玉堂没工夫去考究,也不感兴趣,他更感兴趣的是空气之中弥漫的那淡淡火药味。白玉堂知道,还有一把枪,而且是上了膛,刚刚开过枪的。
“能猜到我是谁?”对面那个难分性别难分年龄更不明身份的人站直了,在月光下,身影十分细长,有点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