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和老朱两人走远,李长生又到处转了一圈,倒是没有听到如两人那般明目张胆的话语,但是百姓对于县令的风评,也不是那么的正面,一时之间,李长生有些踌躇了:“老爷爷,听他们这么说,那县令好像不是什么好人,我是不是不应该帮他去伏击那义盗?”
“好人与否需要你凭自己去判断,至于今晚,还是去吧,但不要下杀手,尽量搞清楚义盗与张温书之间的矛盾,如果实在是张温书不干人事,你也可以将张温书手刃,这选择权在于你。”
“明白了。”
李长生点头,随后就带着冯三秋回了府衙。
刚一进张温书所安排的房间,这位县令大人便不顾身份急忙下榻前来腆着脸笑道:“不知道大侠有否发现什么线索或者有用的消息?”
他在看着李长生的脸色,李长生同样在观察着他的神情,谁也没有说话,气氛都有些尴尬了,李长生才轻轻一笑:“抱歉,县令大人,我方才出去一遭,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看来只能晚上等待他找上门来了。”
张温书尴尬一笑:“既然如此,那本官也不便久留……对了,大侠可有捉拿盗贼的方法?”
李长生没说话,瞥了一眼冯三秋,他顿时就大声吼道:“还没见过盗贼的本领,李大侠哪里知道能否捉拿得了盗贼?你这不是在放屁吗?”
“放肆!”
师爷开口呵斥,李长生也抬头阻止了冯三秋:“三秋,怎么和县令大人说话,你那山贼脾性要改一改了。”
“是是是。”
冯三秋一脸顺服的样子,但其梗着脖子怒视张温书和师爷的神情却丝毫不变,而张温书听到这冯三秋是山贼之后,马上就怂了,呵呵笑道:“无妨无妨,师爷,咱们走吧。”
待到确定他们远去,冯三秋才靠近李长生低声说:“少侠,这张温书他……”
“勿慌,晚上静观其变。”
心怀不轨的诸人就这样离去,李长生也如他同冯三秋所言一般,直接到了府衙大院的空地操练进行一系列的仰卧起坐、蛙跳、俯卧撑等动作,身旁的冯三秋也耿直的陪着李长生锻炼着。
暗处,张温书看着正做这些诡异动作的两人,沉默不言,身边的师爷看着张温书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大人,这小子和那个冯三秋,八成是孔鹏天的同党,要不要?”
张温书微微摇头:“吩咐人去通知乌何我,今日我们有外援,一定能够擒杀孔鹏天,令其在日落前来到田林县深林躲藏,等到这多管闲事的李长生助我们擒住孔鹏天后,就立刻发难就地格杀!”
“是”
……
入夜,吃过晚膳,李长生和冯三秋躲在暗处观察着银库,彼此之间都没有说话,更不知晓一二百米外的深林之中,还埋伏着一支山贼队伍。
时间慢慢的过去,义盗还没有到来,李长生皱眉将身上的盖着的黑布遮挡的更加严实,以期能够稍稍阻隔蝇虫的滋扰,冯三秋也是有样学样,将自己遮的格外严实,完全不管已然被汗湿的后背,只求不被蝇虫叮咬。
另一头的深林之中,山贼队伍竟然表现出骇人的纪律,在乌何我的约束之下,竟然没有人吭声,任由蚊虫叮咬,静静地潜藏在深林之内。
咚,咚咚,锵。
三更到了,已经静待良久的众人都有些疲倦,李长生也在晃神之际便看到一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从眼前一闪而过,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影已经到达了库房门口,巧妙地避过白天张温书命人挖的陷阱,手中寒光一闪,库房新换上的锁头又悲剧的被斩断。
“三秋,先别动。”
伸手按住了冯三秋,李长生将那足足有三石之力的牛角弓给拉开,对准着库房的大门,他并没有用王总镖头(龙套,懒得想名字)送他的精铁羽矢,而是用那杀伤力相对不足的木矢,在持续用力期间,木矢给压迫的嘎吱作响,有些不堪重负了。
没多久,那人影又跑出了库房,李长生手一松,木矢应声飞出,咄的一声,没入了人影脚下的泥土。
“上,捉住那个恶贼!”
李长生的那一箭更像一个信号一般,十七八名捕快抽着腰刀、打着火把在小小的府衙外呐喊着,而更远方,随着捕快们的呐喊,林子深处的乌林寨山贼也开始摸黑奔袭了进来。
重新弯弓搭箭,李长生躲藏的位置有些巧妙,其实他并没有在府衙的范围之内,实则是躲藏在酒楼的最顶部,也是这个小县城最高的地方,所以那孔鹏天只要不躲藏在屋内,几乎不可能脱离李长生的视线。
且说孔鹏天,他完全没想到这一次张温书竟然找来了弓箭手,再出门的那一刹那,要不是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自己的大腿绝对会被那名弓手贯穿,到时候即使是插翅也难逃。
可是如此也不是办法,他隐隐感觉暗中有一双眼睛正死盯着自己,如芒在背,更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咄!
又一声木矢插入泥土的声音响起,孔鹏天头皮都快炸起来了,方才那一矢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如果在靠近那么一点点,肯定是当场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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