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蒸包子,蒸馒头,跟后头厨房分开用,也方便做买卖,顾明瑞现闲着,就后头烧火。
顾春芽这会儿又琢磨葱姜水事儿,等会儿这包子好了后,吃起来果然比之前好吃,那么他们就会对她多一份信任,以后她再提出别意见来,就会被加重视,也能得到积极响应,这是很好基础。
所以她暂时不提,只先把要改进地方都想好,等到以后再慢慢说,不然一下子好几个法子出来,可不得把他们全惊住了。
“要好了。”顾冬儿也很好奇,妹妹那加油水想法到底有没有用,便灶台边等着。
“倒是比春芽还急呢。”杨氏笑她“你们就这儿罢,我去后头了,等会还要弄午饭吃。”说罢就穿过通道去院子里了。
门口帘子忽地动了下,有个浓妆艳抹妇人提着篮子,探了头进来看。
“哎哟,还忙那?”她笑眯眯道“咱们今儿关门早,孩子爷爷过寿,彩云楼定了宴席呢。”
顾春芽也不知这妇人是谁,却见顾明瑞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顾应全则有些尴尬,挠挠头道“哦,周大爷过寿啊,这可是大好事。”
“可不是么,请了好些人呢。”她目光往四周瞟了下,嘴角就翘了上去“咋没个来买包子,哎,还当今儿都会来你们这儿呢,我就来瞧瞧。他爹说了,咱公爹大寿,就当是做好事,给你们家也歇口气儿,谁想到还是没人。”
顾春芽可算听出来了,那妇人是周记人。
说话软绵绵,却尖酸刻薄,跟她那尖嘴猴腮脸倒是符合很,顾春芽眉毛一挑就发作了“你买不买包子?”
“啥?”那妇人一愣。
“不买就走罢,咱忙着呢!”顾春芽没好气道“谁有工夫跟你闲扯。”
这妇人正是周记老板娘丁氏,她自打跟她相公周庆山开了周记之后,没少顾家人面前逞威风,之前说那些话乃是家常便饭,因为她看来,顾家人就该对她感恩戴德,要不是他们还留一口饭,没有赶杀绝,顾家铺子早就没有活路了。
谁想到今天却被顾春芽无视了,还赶她走,丁氏生气了“小丫头嘴儿咋那么利,你哥哥不懂事倒也罢了,还来一个学,难怪家里这种气候,都上不得台面!”
顾明瑞也从来不给她好脸色,她就一个连带着一个说了。
“那跑别人家欺负人就上得了台面了?”顾春芽眼睛微微一眯“大婶您铺子生意好,自个儿偷着乐就得了,有道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趾高气扬,不怕以后关门了给别人笑话么?”
丁氏得意无非就是铺子生意红火,如今却被顾春芽诅咒将来要关门,顿时大怒“你说啥?关门?也不瞧瞧你们铺子啥个样,要不是咱们家可怜你们,留条活路,你们铺子早就开不下去了,现倒敢说这种大话!顾大哥,你教好女儿啊,亏得相公还念着你们一大家子人多,糊口饭不容易,老催着伙计早些关门!”
那周庆山明明是人懒,又喜欢与人斗鸡玩,哪里是真心替他们着想,夫妻二人真是虚伪至极,说得好似有多大度量,又是善人一般!
顾明瑞听不下去了,喝道“你们有种就一直开着铺子,别说好像给咱们什么恩惠。”一边就走过去,手里烧火棍直指丁氏“你走,别再来咱们家了,我见一回赶你一回!”
这一次,是丁氏没有面子一次,她气歪了嘴巴,边说边退道“姓顾,这可是你儿子说,到时候别怪我们!”
顾应全忙去说顾明瑞“你这孩子闹什么呢,到底是长辈,把棍子放下来。”
丁氏已经被逼退到了门口,尖声道“你们可别后悔,到时候没饭吃!”说罢怒气冲冲转身走了。
强者有这权利来耻笑别人,可别人也总有翻身之日,顾春芽暗地里捏拳,周记,等着罢,总有你们“领盒饭”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