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轻轻地将大手举至额间,继而轻抚额角,眸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忧虑。
突然,他那布满阴霾的双眸,猛地一怔,继而他眉头深锁,将抚在额角的手拿下,轻抬步伐向那支离破碎的桌案走去。
走了几步,他缓缓俯身,如玉的大手在桌案的碎块中轻轻拨动,忽见碎块中隐隐有银光闪烁,他继续将盖在其上的碎块拨开,便看到一支半露在锦帕之外的珠钗。
他伸出两只修长的手指将珠钗连同锦帕一同捏起,看那锦帕的样式与花纹,好像是韵寒那天在重伤昏迷之前交与自己的,那天由于担忧竟随手将锦帕丢在这桌安之上,再加上这些天来战士繁忙,文案较多,可能将锦帕掩盖了,眼睛看不到,他竟将此事给忘记了。
刚刚由于他一生气将桌案拍碎了,压在文案底下的锦帕便掉了出来,还一并将锦帕里的珠钗露了出来,这才使他想起了这茬事。
他边皱眉思索,便缓缓将锦帕中的珠钗取出,递于眼前,突然,他心间猛地一震,双眸微瞪,继而眸中闪过一丝凄楚与柔情,他就这么久久的注视着此时他手中的珠钗,渐渐地他那略显柔和的眸变得暗沉,阴鸷,红灼,最后她将珠钗再次紧紧的握于锦帕之中,眸中闪现一丝狠戾。
次日清晨,东方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映得草茎树叶上的露珠隐隐散发着晶莹的光芒。
和以往一样,北冥的匪军又开始在城门下叫嚣,这已是第三天了,匪军见南苍大军一直不出城迎战,认定是南苍大军惧怕了他们北冥大军的神威,现下叫嚣的较之先前愈加的肆意猖狂。
乌雅昊焱和蓝骁在大军后方,远远地凝视着城楼上的动静,久久的盯着城楼上的免战牌,希望今天能看到和以往有些许不同。
良久,南苍大军并没有将免战牌取下,城楼上的士兵也只是满眼愤怒的盯着城楼下肆意叫嚣的北冥军,和以往并无任何异状。
“他奶奶的,南宫瑾那龟孙子,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么些天来不出城迎战,难不成真让本大爷说准了,他真的变成了龟孙子了!啊哈哈”乌雅昊焱来回踱着战马,望着和前两天一样的南苍边境城楼,一脸愤慨而略带嘲讽的道。
“是啊,这南宫瑾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他是上官惊云的孙子,按道理也应该继承了上官家的血统才对,不应该吃了一次败仗,就做起了缩头乌龟了吧!奇怪奇怪!”听了乌雅昊焱的这一番嘲讽,蓝骁也驻马,双眸微眯,一手轻抚着胡须呢喃道。
“我以前就说南宫瑾本就是个只懂骄奢淫逸的无能王爷,而你却说,那只是表面现象,南宫瑾是个不简单的人物!现在看到了吧,他就是个缩头乌龟,一个无能王爷!”听了蓝骁的这一番疑虑,乌雅昊焱立时勒马向蓝骁驰近,一脸的埋怨道。
“也许上官惊云也是那无能之辈,以前能够险胜我军也就是凭着他家的那本兵书,现在他的无能完全暴露在了他的子孙身上了吧!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哈哈”说到此处他再次昂首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