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时,眼神却愣住了,他急忙拉开距离问:“大权最终落到了谁的手里?”
余欢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家父亲,无奈之下只好问:“父亲是想好了接下来要走的路了么?”
余承天尴尬的摸摸鼻子,宠溺道:“还是瞒不过你。”
“父亲是先想怎么?”
余承天低声道:“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只是没告诉你和哥哥们,如今这个时代并不太平,上面虽然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但是却并未做实事,就连水患都是廖槿解决的,我不觉得他能够治理好天下,便想…”
“您想换个人做那位置。”
余承天没想到余欢这么直白,微愣几下,继续说:“其实这也是前朝留与我的权利。我于建国有恩,无论是大邯还是大姜,我都有所建树,各朝代在位的王帝都赐予我参与选帝的权利,甚至还赐予我一道圣旨。”
余欢眼神一愣,怪不得,怪不得自家父亲那次带着新王帝登基,怪不得就算她家父亲不在朝政,却能对朝事了然于心。
余欢担忧的看着他:“父亲可知道此事的利害关系,若是有人得知您的权利,恐怕会出事。”
余承天抿着嘴笑笑,仰头看向窗外的月亮:“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这世界总要有人做出牺牲,我只想照顾好你们,别的倒也无他求。”
余欢却伸手拉了下他的衣袖,一脸天真的笑容:“父亲不要担心啦,我和哥哥们都有人保护的,再说了,您女儿我现在可厉害了。”
余承天摸摸她的脑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我们小欢过成以前那样,那个江淮……你还没说你最近都在做什么安排呢?”
余欢眨着俏皮的眼睛,歪头道:“父亲不是找了向阳叔叔嘛,那父亲这一步棋便走对了。”
“好啊,连你父亲都是你的棋子了,我家小欢要是个男孩子,肯定能做个将军。”
余欢听听他的夸赞,毫不夸张地说:“指不准您女儿我还能居做高位呢。”
余承天无奈的笑笑:“那还真说不准。对了,长公主的婚事一事你不要参与,我有其他的打算。”
余欢点头:“刚好那几天我也有其他的事情,说起来,父亲您可能不知道,以前的您真的没有如今这样的洒脱。”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我想想啊,父亲大概是那种细腻的人,对,就是比较细腻的人,您有时就好像代替了我母亲的责任,但还是一样的爱我们。”
余欢拥抱了一下余承天,而后笑着朝他作揖行礼:“这一辈子还能够遇见父亲和哥哥们,真不错。”
待余欢走后,余承天半辈子的眼泪都全盘倾泻而出,他再也止不住的为余欢感到揪心与心疼。
余欢从书房出来后,忽然觉得跟父亲倾诉后,好像心底的一块石头也放下了。
她踏着轻快的步伐蹦着跳着,在看见廖槿的身影时,她忽然顿住了脚步。
一步一步走向有廖槿的位置,在手即将碰到廖槿的肩膀时,廖槿正巧转过了身,朝着余欢笑。
廖槿一笑,好似天上的月亮都弯了,今夜有风有月,喜欢的人也在身旁。
余欢挪到廖槿身旁,一脑袋依偎在廖槿的肩膀,闷声道:“阿槿,我今天心情很好,你呢?”
廖槿回头看一眼余欢,笑着回:“我今天心情也不错,要是……要是欢宝能亲我一下就更好了。”
余欢笑着抬起头,随即侧身踮脚往廖槿的侧脸上亲了一下,随即转身往远处跑去。
“阿槿,来追我呀!”
廖槿笑着往前追去,这一追便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