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酸梅汤的交情,竟然换来了这人的一场存活。
莫鹤立所居住的地方,不过是这贫民窟里的一角,偶然窥得天光,想伸出手将其摘下来留于心间,奈何这天光云影命太浅。
襄池并没有杀莫鹤立,其中原因无人知晓,莫鹤立走出京城大门的那一刻,脸上骤然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他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脸上全是岁月的痕迹,他满目疮痍,眼神内全是浑浊的世界,他忽然仰天长哭。
眼泪骤然流下,嘴角微微抽动,吸着一口长气,慢慢吐出,像是刚出生的小动物,露出清亮的眼睛,打量着整个世界。
他忽而哭泣,忽而大笑,忽而仰脸,忽而低头,最终以一个跪趴的姿势面向京城,他低头怀念道。
“起初,我只是喜欢当个士兵,做得个为国家建功立业的男人,后来我认识了将军,将军善待我,不因为我以前是奴隶,就另眼看我,我很感激。
但是感激之余,我又觉得惶恐,因为我的奴隶身份,根本见不得人——我只是这大千世界中,最唯一的奴隶人,我生活的世界,只有一隅,而我对于外界的向往,却成为我这一生都难逃的宿命。
我曾经以为,我是个奴隶,我知道便罢了,也不管别人什么事,但如今证明,我错了。
我终于是有了一个向往,我想追随将军一生,跟着将军学技能,跟着将军打胜仗。
可是事实证明我更是错了,我这样的奴隶身份,如何待得起将军身边,因此——
因此我才答应了王帝,答应了他要对付将军,而王帝,虽然未曾说起此事目的,但却让他感到疑惑。”
莫鹤立忽然抬起身,望向京城的城楼,长叹道:“王帝让我亲自杀了官道上的士兵,我当然我知道那是给百姓们救命的啊,因此我只有提前露出破绽,好让将军知道我已经来到姜南。
虽然我不知道王帝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我知道,他定然是想让将军你回到他身边,做他的亲卫——然后一步步走入他的深渊,做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将军,我希望以我之祈祷,祈祷将军一生安于无隅,平安顺遂。”
莫鹤立朝着京城拜了拜,随后抻袖蹒跚而去。
“此去一别,纵然千山暮雪,雷鸣电闪,我也要寻得那件东西,将军,希望我此次回来时,您仍旧潇洒清明。”
莫鹤立离开之时,廖槿早已知晓,他配了杯酸梅茶,茶杯轻持于手间,轻摇几下看着墙角的那支梅花,他忽然轻笑一声:“鹤立,你可真傻。”
随后一阵风袭来,廖槿裹裹长衫朝着风来的地方走去,今日,是他秋季担任将军的第一次。
虽然他很想去找余欢,但是众将领也是他要去付出的,他也有要走的这条将军路,与余欢不一样。
他以前想,她可以走鲜花铺满的路,可他却不行,但如今,他却认为,他们所走的道路是如出一辙的,他们都一样。
廖槿去执行将军任务时,余欢正与余承天下棋,余谨和司昱正巧站在一旁。
只听得司昱小声冲着余谨咬耳朵:“余小姐的棋艺又进步了。”
余谨点头应着:“那当然,我小妹从小棋艺就精湛,比我们兄弟二人的要高超许多。”
司昱无奈宠溺一笑:“我也觉得小余你的棋艺有些差……”
余谨看他一眼,随即瞅见自家父亲摇晃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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