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暗探的嘴的?我很好奇。”
慕君石笑着露出大白牙,缓缓开口:“我当然是用着威胁了。”
余椹白他一眼,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我也是用威胁的办法,那具体的呢,害,算了,反正他也不会说。
余椹靠着马车,闭眼间竟闻到了一股花香味,他突然睁开眼,指着慕君石大喊:“石头你不纯洁了,你竟然在马车上放香包!”
慕君石轻笑:“我哪有。”
余椹当着他的面重重的嗅了起来,竟然嗅到了慕君石身上,余椹拿起慕君石的衣服闻了几下,他忽然惊奇诧异道:“石头你身上有香包的味道,你依然不纯洁了。”
慕君石实在是不明白‘他这种身上有香包’与‘你不纯洁了’有什么关联,还是说,男人身上不能有香包么?
“我怎么不纯洁了?”他问。
余椹向他细细说道:“你看哈,你身上有香味,继而我发现你身上有香包,然后你觉得谁会戴香包这种东西呢?”
慕君石见余椹看着他,他回答女孩子。
余椹说答对了,“女孩子才会戴香包,但你身上有香包的味道说明什么?”
“说明我戴了香包呗?”
“不对。”
余椹指着慕君石,郑重其事的告诉他:“你在外面有女人了。”
慕君石一惊,瘦削的脸庞竟然有了起伏,嘴角也轻抿着,叫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余椹看着慕君石那副木讷的模样,他忽然就笑了,连拍着慕君石的肩膀笑着说:“我骗你的,你竟然相信了是么?不应该啊,石头你不是去石长老那边进修了嘛,理应不该如此愚钝呀?”
石长老是进修武功的大家。
慕君石想打余椹一顿的心思都有了,但他偏偏不能,慕君石看向余椹的脖颈后,眼神却望向了别处。
“石头你跟我说说呗,你都在石长老那边学到了什么?”
慕君石见余椹这样好奇,便与他讲起了这番故事。
一路上讲的故事,是慕君石这一生最重要的,他将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全付交与了余椹。
那样一个迷人的秘密,他却不能诉说与任何人,唯有放与心间,与自己作伴,不留放与世间。
理应留在暗格里的秘密,就无法向常人那样当做玩笑话讲,他甚至都不能提及只言片语。
路途的尽头便是余府。
余椹路过了好几年的家,终于在此刻以这样的身份走到家门口,他一时间却不知应该以怎样的面容去迎接家人,去迎接阳光下的生活。
虽然很短,但他也愿意。
慕君石代他推开了大门,里面的下人不认识慕君石,但却眼尖的看见了他身后的余家二公子。
下人欣喜的大喊一声二公子,又将余椹拉进门,开心的询问着一路怎样,过得好不好之类。
余椹一一回过,又问:“父亲和小妹他们呢?”
下人回:“老爷在前厅呢,大公子我就不知道了,二公子要去见老爷吗?”
余椹摇摇头:“你先去通知吧,我去房间换身衣服,再去见父亲。”
下人开心的跑去前厅,慕君石却担忧的看着余椹:“回家不开心吗?要是这样的话,我就——”
“没有,君石,我很开心,谢谢你带我回家,我先去换身衣服。”
慕君石看着余椹一路失魂落魄的走向房间,虽然他的样子是开心的,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慕君石想不通,便也不想了,他也该去见见余叔父,也该去谢谢他这些年关照自己的母亲。
余椹打开许久未见阳光的房间,忽然就关上门顺着门坐了下来,他忽然便瞧着了自己手上的血迹,他立即搓了起来,那处皮肤已然搓红了,他还是不罢休。
红痕坐落于他手上的皮肤,他含着泪找了件衣服,匆匆穿上,又在床上躺了躺,才去圆镜前打量自己。
已然几年的时间,余椹已经瘦了好多,就连以前眉宇间的孩子气也消失不见,剩下的就是岁月打磨了几番的硬朗之气。
他忽然面对圆镜笑了,仔细擦擦圆镜上的缺痕:“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