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仲裁案无关者一律不得入内!”
圣火教禁军挺着长枪大戟,冷肃地将独孤雪、唐溪风、慕容成等人拒之门外。不远处,龙神渊天院弟子也在窃窃私语,弟子人群中,韩璇一言不发,却流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龙言被两个禁军武士一左一右推进宫门,忽然停下来,回过头望着独孤雪、唐溪风、慕容成三人,强颜笑道:“你们在外边等着我好了,不会出什么事的。”
穿过第一道宫门,再进入第二道宫门,然后踏上一条布满浮雕的汉白玉甬道。甬道中间雕刻着焱国先王的各种事迹,骑飞鹰,祭拜天地,战场厮杀……两边是方角纹走道。甬道尽头伫立着一座长刀骑士乘着赤焰巨鹰的巨型彩绘石雕,骑士身着精金锁子甲,颇有王者霸气,应该是某位焱国先王,那只赤焰巨鹰浑身如若烈火燃烧,看起来颇是凶悍凌厉。
经过彩绘石雕之后,才到达圣火大殿。
圣火大殿中,人影黑压压的一片。这些人都是圣火教中有头有脸的长老,他们来自圣火教的各个部门,担任至关重要的职位,均在长老会中拥有非同一般的话语权。
龙言刚一踏进圣火大殿,殿中所有长老的目光顷刻间全都向他投来。龙言只觉得如有万千箭矢对准了自己,随时都会朝自己射来一般,感到说不出的森冷孤独。
立时有人吆喝:“孽种,看到了我教这么多长老,还不跪下?”
正在大殿前方主持仲裁会的慕容止却摆手道:“慢,在事情的真相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他无需向任何人下跪。”
大司法韩常阴冷的目光投向龙言,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金权长老此言差矣,事情的真相是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却已经**不离十了。”
慕容止扫了韩常一眼,微感不悦,按照仪式,他对殿中所有长老高声道:“我宣布,长老会仲裁正式开始,长老会全体成员都可以自由发言。”
“我可以证明龙言是张青枫和白素的孽种!”冰鉴长老率先站出来,冷血的目光投向了龙言。长老会所有成员不由纷纷将目光聚焦到她身上。
“十年之前,有人……”说到这里,她刻意顿了一下,虽不指名道姓,但在场长老窃窃私语,已大致猜出了那人是教主姬月樱。
“……将一个无父无母的八岁男童送到我们龙神渊,让那八岁男童拜入我牧寒师兄门下……”
牧寒长老瞥了冰鉴一眼,暗暗冷哼了一声,缄口不言。
冰鉴长老继续笑道:“当时我就好奇了,这孩子怎么长得跟张青枫那奸细叛徒有几分相似呢?”话音一落,更多的长老仔细打量起龙言的面庞来,纷纷道,确实有几分相似!
冰鉴继续说道:“另外,如果再仔细一算的话,就会发现在此八年之前,圣姑白素那叛徒恰好生下了一个孩子,如此巧合,难道真的是巧合么?”
她的话音一落,整个圣火大殿顿时炸开了锅。众长老交头并耳,相信者已经占了七成左右。
鹰扬塔那边的长老似乎颇有看龙神渊出丑的意思,对着龙神渊的文景门主等人指指点点,幸灾乐祸。文景脸色铁青,却也沉住了气,不置一词。
趁此时机,大司法韩常走出来,接过话茬:“龙神渊的冰鉴长老说的的确是在情在理啊!除此之外,我还另有一条线索需要补充……”他顿了顿,继续道:“当年我也参与了剿杀张青枫和白素那两个叛徒的行动,并在一次行动中,亲眼看见那两人的孽种被人抢走……”话说到一半,眼光瞄向了身边一个刀疤脸将官。
刀疤脸将官心领神会,当即高声接过话茬:“当年那次剿杀行动我也在场,我也亲眼看到了那个孽种被一个神秘人抢走了。”他沉吟一会,突然眼睛一亮,又道:“我还记得,那个孩子颈后有一块红色胎记!”
殿中长老无不惊愕,四下里哗然一片。
火权长老拓跋烈连忙吩咐看押着龙言的禁军武士:“快,检查他的颈后,看看是否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右边的禁军武士走到龙言身后,掀开他垂下的头发,然后高声道:“禀报诸位长老,他的颈后确实有一块淡红色的胎记。”
整个圣火大殿又突然沉寂了下来,鸦雀无声,几乎堕针可闻。
人人都盯着龙言看,有鄙夷的目光,有愤怒的目光,也有惋惜的目光……
金权长老慕容止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摇了摇头,暗自叹息了一声……眼前的局势,已经完全不可逆转!
冰鉴长老目光狠辣地瞪着龙言,沉声道:“龙言,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龙言含着眼泪,挣脱了两个禁军武士的挟持,往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走得极其沉重。他哭着,又笑着,高声道:“是,我爹是张青枫,我娘是白素……”
大司法韩常寒声道:“事实既定,这个孽种该处以火刑,让他在圣火广场之上、万众瞩目之下受烈火焚烧而死!”
水权长老独孤裘不由双手合十,然后站出来道:“前人之错,后人何辜?依我看来,我们长老会应该尽量从轻处置,死刑万万不可!”
刀疤脸将官冷笑道:“水权长老此言差矣!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孩子即使不如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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