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么?”
卫紫瑶微微一笑,“有她前往,自然是极好。你可传令秋彤,让她伺机杀了上官凝萱。至于王莽,不必杀害,只要活捉就行。”
“活捉?”
冯湘面露难色,回道:“娘娘,盯着王莽的不止我们一家,怕不是还有其他许多势力都在暗中盯着。若想顺利活捉,恐怕有些艰难。若是单单取他人头,此事倒也有一定的成事机会。”
卫紫瑶道:“此事我岂能不知?那王莽逼死我弟弟,我非得要亲手报仇不可,如此方能祭奠我弟弟在天之灵。此事你可让秋彤仔细办理,不需急于一时。”
“是,娘娘!”
冯湘点头,应承了下来。
闲聊了一两句,冯湘又道:“娘娘,您承坐皇后大位,但却没有真个彻底母仪天下过,不知娘娘可有安排?”
卫紫瑶一愣,深深看了一眼冯湘,反问道:“此事我还真没细细琢磨过,不知你有何想法?”
冯湘笑道:“娘娘,在汉高祖末期,虽然那时依旧是汉高祖治理天下,但真正手握大权的却是吕雉。既有先例在前,娘娘何不做吕雉第二?”
“此话何意?”卫紫瑶问道。
“启禀娘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乃皇后,理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现在您却没有此等风光,全是皇朝衰败之故引起。
娘娘您请想想,若是您卫家最后取得了天下,您是否可以依旧享受富贵?恐怕不能吧?说句不讨好的话,在您卫家取得了天下后,娘娘您只怕是也要落个不讨好的下场。甚至说不定还要被拿去联姻什么的,更别说有可能被打入冷宫。
因此,娘娘您何不真正做个皇后?乃至幕后天子?手握大权?只有手中实实在在握有权利,那才是真正富贵。那些名义上的富贵和称号,皆是虚妄而已。
我看陛下倒也有一些能力,隐藏颇深,只是不得势。娘娘何不与陛下说和一下,暗中联手?若是陛下有成,娘娘您也可做个真正皇后。
若是陛下不成,您顶多也就是失去大位而已。您有卫家撑腰,可暗中借卫家之势,此事未必没有机会。且我冯家多有良才,也可相助娘娘成事。”
卫紫瑶似笑非笑,缓缓道:“冯湘,你此话怕不是你冯家家主之意吧?我知道你冯家羽翼颇丰,想要趁势崛起,但一直没有合适机会。
那刘欣虽然平时藏拙起来,但的确有几分能力。只是如你所言,不得势而已。你所言之事却为凶险,马虎不得,否则我父亲定要我生死两难。冯湘,若是你冯家真想起势,何不先表一个态度出来?”
“呵呵,早知娘娘会有此言,我也早已安排妥当,娘娘您可瞧个分明吧!王莽之事,我自会督促秋彤办理。”冯湘起身,行了一礼,而后退了下去。
待她走后,卫紫瑶揉了揉眉心,不由散发出一股英气,淡淡笑道:“冯湘,你我皆是女人,但你为何就不能看破一切呢?权利、富贵、江山,这些东西虽然美好,但对我们女人真的合适吗?恐怕不合适吧?
曾经虽有吕雉,可吕雉却有一个比江山还要好的东西,那就是相公。她有一个好相公,所以才有资格去追逐那个所谓的至高权利。
然而,我连一个好相公都没有,还去追逐权利干什么?我就算得到了江山,成了九五至尊天子,但那又有什么用?你们去斗吧,我倒要看看最后这个江山究竟是属于谁的。呵呵,群雄逐鹿虽然畅快,但坐看天下英雄掀起腥风血雨,更为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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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祁阳山!
经过数个时辰行军,王莽等人已经来到了此处,和先前镇守在这里的将士合军一起。
他们刚刚坐定下来,正要商议进兵之策,忽有哨马来道:“启禀王大人,陈大人,刚刚已经探明,宛州知府李忠亲率大军,调遣各路诸将增兵五千而来,张统领问大人何以拒敌。”
“什么?李忠亲率大军来了?他们现在到了何处?”
陈崇大惊,因为此处祁阳山原本只有五千兵马来伐,而且还不是李忠亲至,只是李忠的一个手下将领指挥作战罢了。
现在李忠亲率各路诸将,汇聚五千兵马增援而来,合在一起,足足有一万有余,却是不可小视。
并且他十分清楚,被李忠调遣过来的诸多将领,肯定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好手,善于临场发挥,擅长排兵布阵。
哨马回道:“启禀陈大人,那李忠大军已到了离此处约莫二十余里开外。”
“二十余里?嘶...”陈崇再次吃惊,挥手让哨马退了下去,对着王莽道:“王大人,那李忠一方足足有一万兵马来伐,而我们只有两千五百余将士和五千余临时招募而来的壮丁。寡不敌众之下,怕是不敌。此地已经极为危险,大人您可先速速离去,我愿留在此地断后。”
王莽不言,出了军帐,来到了山坡最高处,瞭望那东面方向,指着那些移动的火光道:“陈崇,你看见了么?那些移动的火光就是颍川城的百姓。
他们当中,多是一些年迈和年幼之人,无法急速赶路,比不得行军。若是我离开此地,必定军心大乱。然后不需多时,李忠大军定要追上。我此来只为求得民心,不说我离去会使得这些百姓遭殃。就说我先前所汇聚的民心,定然也要分崩离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