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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知道松烟墨价值的!
他也不可能为了一点钱财,就把自己给出卖掉。
秦落衡道:
“多说无益。”
“我的确会制墨,但也只是为了自用,没有想献出去的想法,更没有卖钱的念头,他的想法注定落空。”
“时间不早了。”
“我们先去学室吧。”
阆跟奋回过神来,连忙点头。
三人快步走向了学室。
另一边。
距离长阳街不远的街道上,看着秦落衡三人远去的背影,贰眼中闪过一抹冷色,低声骂道:
“娘婢的。”
“这小子竟然认识奋。”
“有奋在,这小子恐怕已经知道我的底细了,再想用那些话去诓他,他恐怕不会再上当了。”
“都怪这该死的考核制!”
“我这些年砸了这么多钱,才把自己弄成工师,结果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要被废官了,我要是被废了,这钱不是白砸了吗?”
“不行!”
“我一定要拿到这制墨工艺。”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我就不信,那小子的嘴再硬,能硬得过拳头?”
“就算你是史子,家中有点能耐,但你再有能耐,能得过工曹?能得过中车府令?能得过始皇身边的红人?”
“这是工曹要的。”
“你卖也得卖,不卖,那我就自己拿。”
“这制墨工艺,我要定了!”
贰也是心中发了狠。
他看了看四周,准备回去找点帮手。
......
华府。
自从知道秦落衡是嬴斯年之后,华阜就一直在暗中派人注视和保护秦落衡。
他们重新梳理了当年‘嬴斯年遇害’一事。
一致认为,当年这事确有蹊跷。
不然无论如何都解释不了始皇当初的宫廷清洗,只是始皇当年清洗的实在太干净了,他们想重新调查,一时都找不到切入点。
不过。
他们依旧在暗中联系。
而立国之后,华阜被任命为了御史,爵位则升到了右庶长。
不过。
他很久没有去上朝了。
当年嬴斯年遇害,他急火攻心之下,唆使着一众老秦氏族,向始皇讨要说法,也因此被始皇所恶,之后就一直被闲置,他也知道自己犯了忌讳,因而立国之后,就一直抱病在家,没有再去上朝。
始皇也从不过问。
这时。
一名隶臣走了进来。
“家长,他好像遇到了点麻烦。”
他自然是指秦落衡。
“说!”华阜目光一凝。
隶臣把长阳街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闻言。
华阜嗤笑道:
“一个工师都敢去找麻烦了?”
“不过,斯年在外流浪多年,很多不长眼的东西不知事,你带几个隶臣过去,暗中护一下,不要让他们胡来。”
“是!”
等隶臣离开,华阜缓缓坐起身子。
微阖着眼道:
“我华阜该出去活动一下了。”
“当年之所以选择退隐,主要是因为斯年薨了。”
“而我也因为那事被陛下所恶,但既然斯年没死,那我这把老骨头,也还是该出去露一下面,不然岂不是人人都能欺负到斯年头上?”
“我老秦人的血性还在呢!”
“而且......”
“当年被闲置的可不止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