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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随着战争平息,狱衙越来越受青睐,不少中层官吏开始把目光放在了狱衙上,想通过破案的方式,来给自己的子嗣镀金,以期让他们实现快速升迁,而有华聿在,很多事情都会好处理不少。
毕竟......
咸阳华氏的名号在这。
其他人再怎么,多少也会忌惮一下。
出门后,没走几步,狎就看到了华聿的身影,笑着道:“华狱掾,你这办案一去就是数日,我可算是盼到你回来了。”
“下吏只是一个狱掾,岂敢让狱曹亲迎,狱曹折杀我了。”华聿连忙作揖行礼,同时蹙眉问道:“但听狱曹之言,近日狱衙内似有事端?”
狎伸手把华聿扶起。
低声道:
“狱衙内确有事端。”
“狱掾不在这几日,城外不远的旬乡,发生了一起盗窃伤人案,原本这案是由狱吏郑安负责,但一天过去,狱吏郑安对此案是毫无进展,衙内不少狱吏就对这案有了心思,想争夺办案权。”
“方才几名狱吏还在大堂起了口角。”
“我也是当场喝止了那几名欲争抢的狱吏,但随后我去看了狱吏郑安写的封诊式和相关爰书,上面全是教条式的注文,案件没有丝毫的进展,若是继续让他负责,这案件恐怕就断不了了。”
华聿眉头紧皱道:
“既然这郑安不会破案,他是怎么进到狱衙的?”
狱曹看了下四周,压低声音道:
“这郑安是内史属官,铁官丞郑玄之子,非是考核录用,而是被人直接调派过来的。”
“何人调派?”
狱曹苦笑道:
“华狱掾,你这就为难我了。”
“我就一小小狱曹,哪知道那么多信息?”
“就是这铁官丞郑玄,真论职位,还高我一级呢,我们都是内史下的属官,内史那边做的决定,那是我能打听到的?”
华聿面色一沉。
正声道:
“我不反对这些人进到狱衙,但进到狱衙就要守狱衙的规矩,狱衙是审理案件的地方,既然他们没有能力破不了案,那就应按律令直接撤换掉,破案才是重中之重。”
“我等会就安排下去。”
狎点点头,随即又道:“只是郑安被替换掉,那让何人顶上去?这案件已拖了一天了,再拖,恐会增添不少变数,我看跟几个郑安争抢的狱吏不错,要不就从他们中挑选一位?”
华聿摇头道:
“不可。”
“若是将案件交由这几人,只会让衙内其他狱吏生出心思,这种争抢本就不合规矩,岂能助长?这案件不仅不能交由这几人,狱衙更应对这几人严惩,以儆效尤。”
“法者,天下之程式也,万世之仪表也;”
“岂能巧以诈伪?”
狎苦笑一声,也是连连致歉。
“是我考虑不周了。”
“只是这几名狱吏不能审案,其他狱吏近来又要案件在身,一时间狱衙内已抽不出人手了,这案件又当交予何人?”
华聿沉声道:
“狱曹,这事先不用急着安排人选,等我看完这起案件的封诊式和爰书之后,对案件大致有了了解后,再来做后续的安排。”
“也只能这样了。”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