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改变

只有面对余帅，她才会露出如此柔和的一面吧。

    但余帅没有说话。

    这时陈灵珊弯腰靠近余帅的耳朵柔声说：“好了老公不烦了，来陪老婆去作饭。”

    余帅依旧沉默，陈灵珊可能感觉到他的态度，低低的叫了一声：“老公……”

    “忙着呢！别理我。”余帅又看了一下刀口冷冷的说，那把刀磨的雪亮反射出一片亮光在墙上来回的晃。

    仿佛是错觉，白晓飞在那个瞬间听到楼梯下面有嚓的一声，像一只大老鼠窜过的声音。

    陈灵珊望了余帅一眼，听话的进去了。她把菜放在门口的地上，一边脱鞋子一边有些紧张的看他的脸色，最后紧张的消失在白晓飞的视线中……

    之后发生了什么白晓飞并不知道，他只知道那晚十二点，在陈灵珊熟睡之后，余帅从床上起来，望着外面漆黑如墨的夜，拿起靠在门外磨得雪亮的刀，架在肩上，走了出去。

    之后不久，他又再次同样的打扮走进了他们的家，没有暴怒，没有血迹，只是一脸平静的将到仍在厨房，重新躺回了床上。

    然而在第二天早上起，白晓飞就再也没见过赵矮子，无论是从他的家，还是公司，甚至是中海市。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以往，赵矮子的消失没有惊起一点波澜，周围的人丝毫没有在意，只是白晓飞偷偷的关注着，也或者还有余帅和……陈灵珊。

    白晓飞自那天起每天都关注本市的失踪人口或者死亡案件，但都没有类似于赵矮子体型的人，他似乎真的就那么消失了一般。后来又一次他偷偷的潜入到赵矮子的房间，发现他有用的家什都被偷偷的打包带走了，而屋子里也没有过争斗过的痕迹，这让白晓飞想起那天余帅磨刀时，楼下窜过的老鼠声，自此他才肯定，胆小懦弱的赵矮子逃了……

    陈灵珊的一切都很正常。像从前一样每天下班回来后做饭，跟余帅讲她工作上的那些好笑的事儿。生活上也只是些琐事，如去商场买衣服，交水电费，家里居委会说要联防装防盗监控自动报警器……只是这样一些事。

    这种情形甚至会让白晓飞怀疑赵矮子似乎不是消失了，而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果没有陈灵珊那红朴朴的脸色白晓飞可能真的会这样想的，余帅也可能真的会如此想。

    白晓飞这样不熟悉而只能通过监视了解陈灵珊的人能够发觉到的事情，每天都和陈灵珊亲密的在一起的余帅自然也能够发觉到。

    后来白晓飞曾经听王辉让他帮忙注意一个一米四左右的侏儒，白晓飞才确信赵矮子真的是逃了，余帅已经通过关系网开始寻找这样的一个人。

    而自赵矮子消失后不久，余帅开始跟陈灵珊频繁的作爱，陈灵珊也努力的迎和他，但这一切却让白晓飞看的乏味可沉。不仅仅是永远一套、老套的男上女下的姿势，还有他们保守的呻吟，温和的情话和似乎经常是关着的灯。

    白晓飞知道余帅为什么那么努力拼命频繁的和陈灵珊做ài，因为自赵矮子走后，陈灵珊那红扑扑的脸蛋开始变淡，就仿佛缺少了滋养的植物一般，然而即便他再努力，也没能阻止她脸上的红润逐渐变淡……

    那之后余帅几乎把所有的时间拿来陪她。当她放假跟余帅上班的时间有冲突时他就会请假。而余帅的警惕似乎没有任何意义。工作也好家里也好所有的事都只是照旧。陈灵珊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陈灵珊那逐渐回复雪白的脸庞似乎没有任何问题。她在和余帅的生活中笑的依然开心，她的眉眼依然像天使的一样美丽，在工作里依旧冷艳高贵，淡漠的拒绝着周围的一切，似乎她的温柔她的笑只为余帅盛开。

    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