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夏被紧紧攥住脖子,从冰冷的地面高高地提了起来。她紧抓住男人干瘦的手,艰难地看着男人。
男人阴沉地看着纪夏,他蓄着胡渣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冰冷的声音中透着恶意:“小丫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告诉我,我该如何奖励你才好呢?”
他转向旁边的人,语气充满阴森:“有刀吗?”
骨瘦如柴的男人轻点了点头,从包的背夹中取出一把闪闪发光的瑞士军刀,递给了他。
那人猛地甩了甩手中的利刃,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啧,这把刀这么利的,你可真是享福了。”
他冷漠地注视着纪夏,声音中流露出一股压迫感:“看在你长相还算标志的份上,我就先割下你一根手指头。以后你可别再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踏入不该进的地方,听到了吗?”
纪夏的手被另一个男人狠狠抓起,而其他四根手指被他死死压住,发出令人痛彻心扉的骨头错位声。只剩下一根食指勉强显露出来。蓄着胡渣的男人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寒光,他毫不犹豫地准备挥刀切断纪夏的手指。
突然,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阵脚步声随之而来,紧接着,一支冰冷的枪口抵上了胡渣男人的太阳穴。
胡渣男人感到侧面上传来冰冷的触感,整个身体瞬间僵硬,抓着纪夏手指的男人一见到来人手上那把漆黑的枪支,吓得手一松开,猛然跌坐在地上。
“放开她。”
来人语气中隐藏着压抑的不详感,犹如即将来临的风暴。
纪夏目光艰难地挪移,然后瞳孔微微睁大。
凯瑟!
“乓当!”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伴随着瑞士军刀落地的回响,纪夏也瞬间失去了平衡,重重地跌落下来,被眼疾手快的凯瑟搂在怀里,迅速带到身后。
凯瑟手上的枪全程都稳稳架着,没有移动分毫,强有力的手臂和身体形成一个标准直角,看起来非常美型,而这却给两个男人带来了十足的恐惧。
胡渣男人浑身颤抖着,连一口气都不敢出,颤巍巍地举起双手,牙齿不停地打战着,他颤声说道:“您……您冷静些……”
凯瑟歪着头注视着胡渣男人:“不再打算割手指了?”明明是疑问句,语调却没有半点波澜。
胡渣男人吓得牙齿上下乱颤,语言变得支离破碎:“我不敢……不敢……”
“还有你。”凯瑟的目光转向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刚才你的用力方法错了,我来教你。”
说完,他抓住男人颤抖的手,将自己的手掌覆盖在男人满是冷汗的手心上,微微施加了一点力量。
“啊!!——”
男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凯瑟松开了他的手,而纪夏惊骇地发现,男人的手掌心已经被从中间折断成了两截。
凯瑟没有理会在地上痛苦打滚的男人,他的目光重新转向脸色苍白的胡渣男人,脸上诡异的平静着,无端让人鸡皮疙瘩骤起:“别紧张,我并不打算杀你,只是希望你付出一定的代价。”
“你……你要做什么?”胡渣男人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凝固了一般。他目睹着凯瑟脚尖挑起那把泛着寒光的瑞士军刀,将其握在手里,递到自己面前。
“你自己身上也有手指,何必从我妻子身上取走?”凯瑟点了点下巴,示意男人接过刀子,“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反抗,但请三思而后行。考虑清楚,到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
男人哆哆嗦嗦地接过刀子,汗水从额头一直滴到脖子间,他害怕得连擦拭的勇气都没有。突然间,他泪流满面,哭嚎着不停地哀求道: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什么都可以给您,我包里还有现金,只求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
“很遗憾,不行。”凯瑟的言辞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魔鬼,“除了你的一根手指,我对其他一切都不感兴趣。”
“还有,必须是食指才行。”
那个胡渣男人惊恐不安地盯着自己的食指,眼球颤抖不止。他的右手无法稳定地握住刀,双方长时间陷入僵持。而凯瑟手中的枪一直稳定如故,未曾有半点移动。
就在这时,包厢门口突然冲进来一波警察。警察们手持枪械迅速冲入包厢,他们在门口犀利地扫视片刻,随即察觉到这边的异动。
“不许动!通通举起双手!”一位警察厉声喝道。“那边的,把你手上的枪抛过来!”
凯瑟没有回头,将手中的枪抛了出去。
警察捡起枪支,经过一番仔细的正反面检查后,对同伴说:“是把假枪。”
胡渣男人的双瞳瞬间瞪大,他既惊又怒地死死盯着凯瑟,几乎要发狂地猛扑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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