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就是那个位置,拉骨的时候一直拉不到……”
**一句,路水查拿起旁边的碗再喝一口,眉头舒展开来,悠闲的说着:
“腰当然不疼了,我现在趴着……”
“……”
看着正在吵嘴的两人,班长尴尬的站在门口,刚刚紧张的情绪不翼而飞。
“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小玲不甘的眼色,可是依然摁在路水查背上大力‘搓揉’着,没有被逼迫的样子,只是嘴上嘀嘀咕咕,手里的动作还是很老实。
就当是破罐子破摔,班长她也是认得出情况的,若是路水查真的想干些什么事情她们两个根本阻止不了,待会再问是什么情况。
“诶?”
没有打扰两人,班长走进厨房后,就看见一盘盘搅拌中的面粉摆放在桌面上,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模具和工具没有洗干净上面还粘着乳白色的面团。
与之同时,那个看起来很厉害的烤箱正在缓缓运作着,透过隔热玻璃,烤箱内通红灼热,那里一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在被烘培。
良久……
起身拿起碗,将里面最后一点液体一饮而尽,仿佛将体内的疲劳排泄一空,畅爽的路水查情不自禁的说着:
“愉悦。”
“呸。”
小玲吐了吐舌头,不满的将路水查交给自己的按摩书籍丟到一边,小步跑到班长身边,眼睛飘忽着,时不时看向烤箱处。
没有在意班长古怪的眼神,路水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扭动腰肢骨骼内发出‘咔咔’的声音。
随手将刚刚吃剩下的碗放进洗手池,离开时顺手拍着小玲的肩膀,以一种“劳资很看好的你”语气说着:
“活不错,一天三次哈,别忘了,明天还得继续。”
直到路水查离开的脚步声消失不见,班长脸上勉强维持的笑容瞬间变成担忧,双手放着小玲肩膀上,疑问道:
“怎么回事?你怎么和这个杀人疯子扯上关系,不是说过别和他走进吗。”
“别担心,锐姐…那家伙…人还不错……就是贱了点……”
半挠着头,小玲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简略的说一下昨天的谈话内容,将自己签订的‘不平等条约’删除许多,轻描淡抹的说出自己付出的‘代价’,夸大一点点自己获得的好处。
总不能说自己被路水查单方面的坐地起价,然后还被恶俗的调侃了一遍吧……
在楼梯间费劲的一步步小跑着,路水查做着最基础的锻炼,回想着昨天的事情,最终得出一个评价:
“是不是太仁慈了?”
早已经习惯道德泯灭后的末世,路水查此时很难把握人们的心理状态。
路水查曾经所属的势力是军队,和平时期被宣传得多么伟大的人民卫士,可是真正面对绞肉一般的丧尸战争,实际上并有多么美好。
战争就是战争,这里没有荣誉。
到处都是死尸,硝烟和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随时可能丧命的环境压迫着人们的神经,战后处理的尸体堆成一座座小山,鲜血与腐烂早已经成为人们生活的一部分。
如此高压的环境下,哪怕是纪律严明的军队也不得不缓解士兵们的戾气。
**、赌博
这两样东西在任何一个聚居地内都无法禁止,哪怕是纪律严明的军队也有明的暗的嫖场、赌坊。
没有多久,前线越来越高的死亡率就会逼迫军队缩短新兵的训练时间,只要能学会开枪就能被选上,几乎是抓壮丁一般,将士的心理素质只能越来越差。
紧张的局势逼迫军队越来越难以束缚人们,缺乏法律控制之下,无数令人发指的罪恶迅速滋生。
偷窃、抢劫、赌博、暴力、虐尸、食人、弓虽女干、甚至捕捉奴隶。
无法想象这种文化倒退,文明人的罪恶嘴脸远比书籍上的记载的历史要残忍。
路水查口中‘仁慈’分量太重了,末世后几年,人类人口锐减到不足二十分之一,相对赢弱的女性死亡率更是远超男性。
男女比例失调严重,难以想象两个年轻女性对于饥渴了数个月的大汉们有着什么样的魅力,下半身破裂而死的情况并非罕见,若是在暴民手中结局基本是玩烂了丟去剁碎吃掉。
很残忍,令人发指,可这就是末世,这是地狱,没有道德可言。
前几天‘常识’的差距点醒了路水查,他与目前的现实脱节太严重了。
人类目前很难适应丛林法则,道德规范的条条框框限制了所有人,脱颖而出的家伙未免太显眼了。
一旦擅自做主,路水查必定像个夜间的明灯一般耀眼,内测者的身份很难瞒住。
要克制,克制!再克制!
这几天小玲与班长的‘冒犯’举动早就足够她们死亡数十次了!没有力量还敢蹦弹的家伙活该去死!
若是末世里,路水查早就抄起刀子砍死这两个颓颓废废的累赘,可是现在不行!
路水查需要学习这些常人的举动,将她们当做缓冲带。
任何一个类似内测者的举动都必须改掉,一旦暴露身份,将会面临无数人的捕捉,强大需要代价,末世中路水查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一旦暴露身份几乎必死无疑!
此时路水查很弱小,拥有自保的力量之前只能融入集体,在底层的夹缝里随波逐流着,暗地里像条毒蛇般一点点壮大自己。
一旦憋死,只能怪自己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