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感到几分奇怪,以往的训练里,这位可是拿鞭抽人不跑步的主。
但回来先问候一下长官总是没有错的,把手里的盒子一提,开口道:
“教官,承蒙照顾,这……懂得”
“哦?!”
听见那文纠纠的话语,陈宙刚想开骂,可是看见盒子上露出的包装一角,眼睛顿时发亮。
这可是个好酒的家伙,被清理部队搬空的驻扎地可没有什么好货,嘴馋了好久,却只能用干巴巴的啤酒解解味道,早就饥渴难耐了。
不过,这好歹是外面。
惊喜的神色一缩,陈宙往路水查身上凑近几分,咳了咳,眼光一撇,示意他去教官室一聚。
教官室。
轻轻把箱子往桌上放好,将袋子剥开,露出红色的包装。
而陈宙也已经把门口和窗户关上,虽说这里一般没有什么人,但还是小心谨慎点好,更何况那阴魂不散的女教官老是过来‘串门’,缴了自己不少好货。
将红色的铁盒包装拆开,路水查小心翼翼的将一瓶透明玻璃装的酒瓶拿了出来,看见上面的图案,陈宙的呼吸顿时沉重几分。
看见如此反应,路水查并不意外。
有备而来的他再次取出几分缓冲区颇有名气的小菜,不在繁重而是精巧,这个时期,落魄的大厨可不是少数。
憋在新兵驻扎地的陈宙可没有运输部队那般享受,看见这样的架势,咧牙一笑,干脆一屁股坐下,指挥道:
“柜子里有杯子,这可是你小子孝敬我的。”
看见陈宙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路水查自然不会在意,轻笑着找来杯子,十分恭维的倒出两杯,递了过去,说道:
“这几天真是谢谢教官了。”
“多大点事?”
粗犷的说着,既然知道路水查是鹏老的人,也就是自己人,陈宙当然不会去追究什么。
随手把递来的杯子接过,猛灌一口,眼睛顿时笑眯起来。
再次放下杯子的时候,这个二两杯已经见底,而陈宙古铜色的面孔没有多大变化。
如此情况,暗叹着前线军人都是怪物,路水查苦笑一声,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好。”
陈宙顿时鼓掌。
他们这群老兵瘤子,最欣赏的,就是能喝、能打、敢搞大新闻的家伙。
刚刚一轮长跑,现在一口高度酒下去,难免有些上头,脸部热了热,夹起几粒花生过过口,对这个许久不见的年轻人多出几分赞赏。
路水查就没有陈宙这种烂酒肚,只觉得胸口一阵火热,不断用稀薄的血气去运调,同时,再次倒出两杯,然后递了过去。
拼酒,他不怕,这次路水查可是拿了三瓶两斤装的老白干,度数高,后劲大,他可不认为谁能灌下四斤多而不醉。
至于怎么来的……怎么不问问神奇的运输部队?
没有多久,离开教官室时,天色才刚刚开始暗下。
现在仍然是昼短夜长的季节,少数几名刚刚完成训练的新兵累趴在地上,饭堂隐隐飘起炊烟,看这模样待会也得去吃饭。
拍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路水查的确受不了这种火拼。
嗅了嗅身上的酒气,顿时皱起眉头,加快回去的步伐。
——真是混蛋,差点忘了正事。
回到男兵宿舍,将就着用冷水冲一遍,然后狠狠用牙刷清理几遍口腔,清醒了许多。
换上一套衣服,拿起另一个箱子,有些狼狈的往女兵宿舍冲去。
离开有一段时间的路水查当然不知道新兵之间的变动,看见门口大开,连门都没有锁,心想警戒心太差,亦是女兵粗心大意的毛病仍然没有改正。
殊不知,在女教官张燕与头号鹰犬赵西寺的恐怖势力支配下,女兵宿舍已经变成新兵驻扎地的禁地。
然而,路水查进去了,然后无比熟练的找到小玲所在的宿舍,又名‘金刚芭比驻扎地’,所谓禁地中的禁地。
“呼……”
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水。
小跑一下,难免有些岔气,又或者是别的缘故,明明前不久还是难以令自己产生波动的房间,现在却让自己心跳暗暗加速。
将手里的蛋糕盒放下,然后把一些零碎的零嘴放进她的柜子里,看见里面空空如也的模样,实在是心疼。
将这一切做完,路水查转身离开。
一是他一个男性出现在男兵宿舍不好解释,二是他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家伙,三……单身狗的脸薄。
平时冷峻的面容忽然露出一个傻笑,路水查很期待她看见这个惊喜后的表情,陷入情网的蠢货总是智商直线下降。
随后,刚刚到达门口,只觉得胸口一痛,仿佛什么动作撞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