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成了一整片,象一块厚铁,渐渐往地面上沉。
杨天风晨练完毕,擦着汗,轻轻推门走进了屋内。
孟秋兰还在卧室里拥枕高眠,睡意正浓。她慵懒地斜躺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睡衣,腰间带子已经半开,根本掩不住她靓丽的娇躯了。雪白高耸的胸部,从微微散开的袍襟半露出来,随着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微微颤动着。两条浑圆修长的粉腿,也大部横伸在衣外,就在杨天风眼前,随手即可触到。
知道得越多,烦恼也就越多。作为一个女人,孟秋兰又得到了男人的宠爱,离开了婆母的视线,这就是她的快乐。而对于杨天风,这种简单的快乐,却是那么难以得到。
杨天风轻轻叹了口气,不忍心打搅孟秋兰的好觉,转身又悄悄地走了出去……
旷野里,风儿卷扬着尘土,忽隐忽起,空气潮而热,闷的人心慌。
杨天风突然勒住马头,望着对面跑来的快马。越来越近,可以看清马上的骑手了,是保安团的人。
“少爷,少爷。”马上的骑手滚鞍下马,把缰绳一扔,几步扑到杨天风马前,急促地说道:“不好了,黄河决口了。”
杨天风尽管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他深深吸了口气,跳下马来,沉声说道:“别急,把话说清楚。”
“是,是。”骑手呼呼喘了几口粗气,说道:“这,这是宗老写的信。就在昨天夜里,城里接到了电报,说是黄河大堤决口了。我走的时候,城里的日本人正要撤离,警备队正满街的拆门板,调沙包,要把城门堵严实……”
杨天风一把抢过信,撕开信封,展开细看。
宗百川在信中说道:前线鬼子的紧急电报中说黄河决堤,黄水正以每小时五公里的速度向东南漫来。渡边接到电报,立刻召集日伪军官开了会,他带着部队,马上向商丘方向撤退,并做接应前线友军的准备。
仓促之间,粮食和辎重是没法运走了,只好留下一个小队的鬼子看守余下的物资。并让人通知设在交通要地的几个哨所,迅速向城内会合。城内则由阎宝财带人堵塞城门,派人出城搜集船只,待水势稍退,再将城内征集的粮食和留下的辎重运走。
时速五公里,把地图看了不知多少遍,量了不知多少回的杨天风,立刻推算出了洪水袭来的大概时间。他放下信,望着送信的骑手,严肃地问道:“你来的时候,可向别人说过此事?”
“没有,宗老交代过,这件事情先告诉少爷,一切都听少爷的安排。”骑手赶忙说道。
杨天风点了点头,回身对一个护卫说道:“你马上回岗上,告诉虎爷,通知岗上各家各户,洪水在三十多个小时内就要冲到这里。另外,让他们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对了,告诉二少奶,今晚我不回去了。”
“是。”护卫领命而去。
“上马,去杨家园子。”杨天风飞身上马,一鞭子抽下去,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