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就好,那就好。”关氏转向叶予期,“进去吧,外面风大。”说着,上前扶起了他。
“唔。”叶予期柱着拐扙站了起来。
“伯祖父,玉牌。”叶琢忙上前,将玉牌交还到叶予期手上。在玉牌离手的那一刹那,她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叶予期:“伯祖父,我能学玉雕吗不跳字。
“你想学玉雕?”叶予期停住正要向前的身体,转过身来看着叶琢。
“是。”
“为什么?”
叶琢眨了一下眼睛:“因为喜欢。”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她不能宣之于口,那就是,她想赚钱。
她后来又跟秋月打听过了,在南山镇做玉雕师,那可是很有前途的事情,至少养活自己是不愁的,比每日起早贪黑的绣绣品赚钱多了。近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对叶予章算计的本性也了解得极透彻了。在叶予章眼里,她就是一件奇货可居的货物,待价而沽,等待着愿意出高价的人出现。谁给的价高,他就会把她卖给谁。至于那男人是什么德性,她以后会不会过得幸福,那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里了。
当然,如果她上辈子不是被感情伤得那么重,由着叶予章把她嫁到高门大户去,她自然能够依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只要她不再把心给男人,任由那男人花天酒地、左拥右抱也不在乎,凭她重生之后感悟了的心性,她相信,她这一生也能过得好。
但是,她却不想那么憋屈地过一辈子。自从重生的那一刻起,自看到郑氏被赶出叶家开始,她就发誓,再不作那攀缓缠藤的菟丝花,依附于男人生活。她要做那参天的大树,自己张开枝丫,去招阳吐露,靠自己的本事活着。秋月嘴里所说的那位北派的顾大师,作为女人,她不是比很多男人还要活得精彩吗?她能,自己为何不能?
“喜欢?”叶予章眼睛定定地看着叶琢,然后不忍似的缓缓摇了摇头,“光有喜欢,是不够的。你可知道,玉雕,是一个力气活儿。女子做玉雕,就犹如叫莽汉子绣花一样,不合适。”
这个,不用叶予章说,叶琢也知道。但她心里仍然存着侥幸。而且,她坚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她仰起脸,仍然坚定地看着叶予章:“京城里,不是出了一位顾大师吗?她是女子,为什么她就能行?”
“顾大师?”叶予章嘴里念着这三个字,然后叹道,“天下如顾大师者,能有几人?”
他转过脸来,看着目光坚定而又一脸期盼的叶琢,心念一动,道:“我说你不合适,你必然不甘心。这样吧……”
他低下头去,目光四顾,像是在找寻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他盯着菜园边的竹篱巴下,眼睛一亮,扶着关氏的手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一块约有半斤重狭长形的石头,走过来,递给叶琢:“你把这个,用绳子系在手腕上,然后悬腕提笔写字,什么时候把字写得跟你平时一样好,你就来找我,我教你雕刻。”
叶琢伸出纤细的手,接过那块石头,感受到那块石头沉甸甸的重量,毫不犹豫地抬起眼来,坚定道:“好。”转手将石头递给秋月,对叶予章和关氏敛衽一福,道,“琢儿今天出来久了,便先回府了。伯祖父多多保重身体,琢儿有时间,再来看望您老人家。”又向关氏道,“伯祖母,琢儿告辞了。”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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