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安家,安羽倾更多的是伤痛,却不曾恨过,可是今天王开山的一番话让很多事情逐渐明朗起来,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觉得无稽之谈,所以不愿意怀疑。
安羽倾浑浑噩噩地过完了一个下午,王开山临走时满含深意的眼神还回放在脑海里。方扬天察觉到安羽倾的不对劲儿,试探性地询问了两次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到了下班时间,安羽倾跟方扬天打了声招呼就急急忙忙离开了,走到楼下的时候安羽倾突然停下来,然后掏出手机盯着屏幕看了半天,终还是拨了慕寒渊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不过不是慕寒渊,是左蓝。
安羽倾也不在意左蓝为什么这么快就出院了,只是在听到“慕总还在开会”的时候略感失望。
“安小姐是有什么事吗”左蓝觉得安羽倾这通电话有些不寻常,立刻询问。
安羽倾想了想还是回复道:“哦,没什么大事,麻烦你告诉慕总一声,今晚我有点儿急事就不提前回别墅准备晚饭了。”
“好的。”
挂了电话安羽倾站在路边久久无语,在她印象中自己这是第一次情难自禁。想要去王开山那里获知一切,知道那对曾经陪伴在自己身侧温柔和蔼的父母是怎么去世的,想要让慕寒渊站在自己这边,却是在最后一刻失了勇气。
她终究还是在大事面前选择了退缩,不愿意往前一步。因为深知得到失去,更是折磨。
安羽倾拿出名片看了一眼,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将名片上面的地址告诉了司机,头也不回地离开。
出租车开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停了下来,安羽倾下车后抬头看了看矗立在面前的高级会所,眼角的跳动得厉害。这个王开山真的不是一般的无耻,安羽倾有理由相信这并不是他真正的名片,怕是不知道用这样的名片诱拐了多少女人来这里。
还在想着门口穿着得体的侍者已经快步迎了上来,上前打量了安羽倾几遍,试探性地问道:“请问您是安小姐吗”
安羽倾轻轻点头:“是我。”
侍者立刻一脸笑意:“请您跟我来,王经理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安羽倾跟在侍者身后进入会所,三楼落地窗口一个肥胖臃肿的身影盯着楼下的一切,王开山污秽的双眼在安羽倾身上巡视了好几遍,最后大口一张吞下杯中的红酒,笑呵呵地回了房间。
不是没想过王开山别有意图,可是当亲眼看到这个男人裹着睡袍站在自己面前时安羽倾还是有些心慌。转念一想今天来的目的,那丝慌乱又瞬间消失。
安羽倾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身后的王开山舔了舔嘴唇,眼神似乎钉在安羽倾玲珑有致的身上。
“安小姐想要喝些什么”王开山打开一瓶酒,笑着问道。
安羽倾秀眉轻皱,态度坚定:“我什么都不会喝,我来是为了王经理口中的真相,还希望王经理知无不言。”
王开山闻言“嘿嘿”笑了两声:“安小姐何必这么警惕呢我也算是你叔叔,今晚我们先叙旧再谈当年的事情也不迟。”
安羽倾神色一冷:“你耍我”
另一边,开会出来的慕寒渊从左蓝手里接过外套,看到左蓝欲言又止的模样淡淡问道:“出什么事了”
左蓝赶紧上前两步,小声说道:“慕总,刚才安小jie打来电话。”
“哦”慕寒渊俊眉一挑,她打电话来这倒是第一次“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安小姐说今晚有点儿急事,就不回别墅准备晚餐了,看样子应该会迟点儿回去。”
慕寒渊却倏然停下了步子,急事她能有什么急事身边一个可靠的朋友都没有,安家早就回不去了,也没什么上心的事情,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值得她浪费时间
慕寒渊冷下声音,侧头对左蓝说道:“查,立刻调出她从逐尚出来后的行踪”
左蓝点头:“是”
慕寒渊面容冷峻地坐在办公室里,不多时左蓝就敲门进来,低头说道:“慕总,安小姐自逐尚出来后打了辆出租去了三环区最大的高级会所。”
慕寒渊闻言起身大步离开。
安羽倾此时还在跟王开山周旋,这男人一看就是忽悠人的极品,扯了半天尽跟自己打感情牌,说当年自己如何如何可爱,父母如何如何相爱,安羽倾站得离他远远的,耐心差不多要被耗尽了。
“王经理,您要是再这样我就走了,反正知道了父母的死不是那么简单,我也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调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您说呢”安羽倾皱眉打断。
王开山坐在转椅给自己倒酒,随着安羽倾这句话脸上的笑意尽收,一双眼睛如同恶狼一般盯着安羽倾:“一个女人还是笨一些比较好。”
安羽倾不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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