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
狼人如影随形,紧紧跟上。
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握在手中,林放鹤好整以暇,站定身形,纵声长笑:“好,汝等不知死活,穷追不舍,且让我们来做个了断!”翩然直向狼人冲来。
狼人左臂一格,右手乘隙刺出。
却不料林放鹤剑光一绕,攻防兼备,冷气森森中一道银虹劈面射至!狼人顿觉拂面生寒,向右一步,晃身避过。岂料脚尖刚一点地,只听得咔嗒一声,随即脚掌疼痛无比。侧眼一瞧,原来右脚夹到了一个锯齿形捕兽夹!
“八嘎!”狼人怒不可遏,拖着捕兽夹奔过来,双掌一推一锁,攻势越发凌厉。林放鹤脚踏八卦,挥洒自如,从乾位一步转向了坎位,再移到巽位,长剑一抖,寒光四射,四面八方一时都是他的影子。
狼人眼花缭乱,拙于应付,脚下的步法自然更乱了分寸。
仓促之中咔嗒一下左脚又踩到了地下埋藏的捕兽夹。
林放鹤凌空一跃,宝剑在半空中抡了个半圆,把狼人的两只巨型魔爪荡开,左手一抓,恰似苍鹰搏兔,连点了他周身八处穴道,笑说:“你还不乖乖伏诛,更待何时?”
狼人颓然倒地。
半空中的怪物见事不妙,翅膀一翻,便欲转身逃走。林放鹤长剑一举,暴喝一声:“放箭!”
打谷场石墙后赫然立起二三十名手持弓弩、严阵以待的猎户。
前后两排,张弦以待。
只得一声令下,纷纷开弓放箭。
几十尾羽箭挟带刺耳风声朝着扑闪在半空中黑衣怪物射去!怪物身子颤抖,痛嚎连连,显然不止被伤了一处。然终究没有坠落下来。一路哀鸣,一路洒血,越过了打谷场,飞入了远处黑黝黝的森林。
看到强敌退去,唐羽等人持着弓箭,兴高采烈地跑下短墙,围在林放鹤的周围:“大人,咱们胜利了!”
林放鹤连连点头。
张大个此刻也举着一支火把,分开人群,挤到前面,单膝一跪:“林大人,在杨家之时我小瞧您了,出言不逊,我给你赔罪。您大义凛然,为我们三义庄除去了祸患,老汉代表村民感谢你了!”
“大家不要客气。”林放鹤提着剑,转向倒地的白毛狼人,“你们来看一看,这只为祸乡里的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足尖一探,勾起那个庞然大物,长剑起处唰唰几下,狼人身上的皮毛片片碎裂,雪花一般飘落在了地上。村民们高举火把,聚上前去,在鼓鼓囊囊的伪装褪掉之后,暴露出来的却是一个瘦小枯干的黑衣侏儒!
张大个扬起木棒,振臂高呼:“闹了半天是假扮的。就是这么一个小矮人,昼伏夜出,装神弄鬼,把俺们折腾了好几个月。吃不得吃睡不得睡。现在他终于落入咱们手里了,大伙快一拥而上,将他乱棍打死!”
“千万不可,诸位冷静。”
林放鹤拦阻住愤怒的群众,开导说:“这个人目前还不能死,要保留一个活口,方便日后取证。也好找出他们的幕后巢穴?”
小矮人阴冷恶毒的眼光向四周一扫,随即恨恨地咬了咬牙,垂头不语。不一会便从嘴角淌下了一缕黑血!
唐羽、项金城迅速上前查看,贴在鼻子下,试了试呼吸,惊异地转回头:“大人,这个人死了?”
“是我忽略了,他的毒原来藏在牙齿里。”林放鹤叹了口气,后悔不迭:“其实本来听船山文越讲过的,除了剖腹,服毒也是他们东瀛忍者惯用的一种自杀方式。”
“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