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不解的说:“四叔,前段时间,北桥村的大夫给我看病时,说心不在那个地方哩……”
柳四平一愣,尴尬的笑道:“妞妞,你不懂,大人和小孩不一样。”
“哦,原来是这样呀……”柳青萝天真的点点头。
旁人还没什么反应,二婶陈氏就开口了,“啧啧,老四啊,你那不是心绞痛吧,别是什么严重的病,不去看可就耽搁了……”
柳老太太瞪她一眼。
张氏冷笑道:“二嫂你说什么呢,哪有自家人咒自家人的?这二哥平日子读书识字的,您就没跟着二哥学习学习?”
陈氏一挺胸:“我会认自己的名字,你行吗?”
张氏不甘示弱:“不就认三个大字,你还能去考文秀啊?瞧把你嘚瑟的!”
“老四家的,不要拌嘴了!”柳老太太叱喝。
男人被人咒,张氏早已火性上来了,怒道:“娘,您也听到了,二嫂她红口白牙的就咒我们四平,这是她一个童生夫人说出的话吗?要不是我常常从娘家拿银钱回来贴补,二哥能有钱读书到今天?如今二哥还没中秀才呢,二嫂就这么不讲理,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陈氏怒道:“不过就别过,你先生出个男娃再说!”
张氏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好,以后你们别用我娘家一文钱……”
“吵吵,吵吵,就知道吵吵!”柳老爷子喝道,“还过不过安生日子了?!”
陈氏和张氏还不敢忤逆老公公,相互狠狠瞪了一眼,不吱声了。
柳四平那是好吃懒做,混不吝的性子,才不管嫂子和妻子怎么吵呢,这事儿和老大柳和平一家没什么关系,他们也乐的三缄其口。
倒是柳平安摇头晃脑,一脸的清高,念叨着:“一身铜臭,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
第二天一大早,柳青萝还没睡醒,就被杜氏摇醒了。
“唔……院长,什么事啊……”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说。
杜氏一愣:“这孩子,什么长的,念叨啥呢……”
她把柳青萝从被子里抽出来,捏她胖乎乎的脸蛋,“妞妞,醒啦,你再不起来,你爹去山里不带你了!”
前一天晚上,她就磨过了,死活要跟着柳和平、柳文全进山去,杜氏只得依了她,这不天还没擦亮,就来叫醒她了。
柳青萝睁开眼皮,反应了好几秒,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前世那个等死的废物了,立即就来了精神,蹦起来伸手去拿衣服,冲外面叫道:“我这就起来,爹等等我——”
吃了早饭后,柳青萝背上她的小箩筐,跟着父亲和哥哥一起进山去。
她对此期待已久,雀跃不已。
杜氏揪着柳和平,发狠道:“柳和平,你把妞妞看好了,她要是少一根毛,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娘,还有我呢?”被遗忘的柳文全,弱弱的问。
杜氏眼睛一瞪:“你这么大毛头小子,皮糙肉厚的,也想跟你妹妹比?”
柳和平连连保证:“好好,我们一定把你的宝贝闺女照顾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