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要是太快给出个成果,也不知道丹尼斯那边打算拿她怎么样。
要是认为她还有利用价值还好,他顶多把她带回国或者继续软禁着她,但要是认为她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也不会轻易让一个彭格列的人带着他们家族的历史秘密离开,那时候她也不方便战斗,武器也不在自己手上,演变成战争是她难以一个人摆平的。
这样想着,知岁就漫不经心地看着文本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又用自己原创的文字在旁边写下翻译后的版本。
说起来,她家老公过了两三天总该开始找找看她了吧?
知岁摸了摸下巴,脑海里不自禁地浮现出云雀带着些微不悦烦躁的样子,又有些忍俊不禁,吃吃地笑了。
你还有这个闲工夫做白日梦!快集中精神在文本上!今天日落前给不出一点成绩,我就要和你算算账了!
知岁在一旁发呆想自己老公的样子一点不漏地落在丹尼斯的眼中,看得他火冒三丈,就有些不满地走到她面前,拿着刀子在她面前晃了晃:卖你面子你还不识好歹了?不知道自己在敌人的巢穴里面吗?
知岁挑眉看了眼面前的丹尼斯,语气有些鄙夷:你今天怎么气冲冲的?
接着,知岁又伸手敲了敲桌面,纤长的手指指了指桌面上散落的纸张:翻译这事可急不来,你一个完全不懂的人还在质疑我?她的确是人质,但要是被人侮辱她这方面的能力也是不可能坐以待毙。
你丹尼斯伸手拍了下桌面,然后瞪了眼知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摸鱼之前首领没下令我也由着你,但明天你要是得不出什么新的内容,我们留着你也没用了。
做掉我?知岁抬起眉头,有些意外又不在乎地耸耸肩:那我可得加把劲呢但别说我不提醒你,你要敢动我,我家族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知岁垂眸下去,又继续在白纸上随意写写:明天是吧?我就再努力一下吧。
你最好给我认真做。丹尼斯有些烦躁,又把刀子狠狠地戳在桌子上:说实话我对这文件的兴趣不大,正好我心情不好,你要是再在这里摸鱼,下次这刀子戳的就是你胸口。
哎哟,我好怕。知岁眨巴眼睛,又狡黠一笑,垂头装模作样地奋笔疾书:我马上就写,我马上就写!
切。丹尼斯皱起眉头,又转身悠长而去。
一天过去,已然是深夜时分,知岁从书桌上起来伸展筋骨,又趁看守的人睡着了,就一个人卧在酒店的沙发上休息虽然明天就是约定交货的日期,但基本功夫她都做好了,只是她不能轻易把东西交上去而已。
累了,孕妇可不能不休息啊。
啊说起来明天该怎麽办呢?看样子她家老公那边没什麽动静,可能她还得自己想办法解决也说不定唔,太久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大家都疏忽警惕了啊。
一般来说,平日彭格列对於日本入境丶有黑手党背景的人还是会暗中监视的,但之前是沢田纲吉的生日宴会,来到日本的黑手党都是经过彭格列邀请,就没有必要特意尾随宾客,可就因为这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知岁有些无奈,她都有一段时间没被关起来过了,因为最近在日本生活或者跟着云雀到意大利工作也是十分安全的,就忘了自己工作的彭格列不是个普通财团而是黑手党了。
什麽?你说外面
快去拨人监视准备战斗
把那个女人
半夜,就在知岁一个人躺着打瞌睡的时候,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就从房间门外传来,把她吵醒,嗅到什麽不对劲的苗头之後,她又警惕地坐起来,静心偷听。
云雀彭格列
知岁一愣,刚一听见这些关键词,就眼前一亮,又马上悄悄地从书桌上摸了些有用的东西塞入袋中,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装睡。
她家亲爱的要来把她带回去了!太好了!
刚好在丹尼斯要把她处理掉的一天前,她的小夥伴都要来把她带回去啦!太好了这里也太闷了!
就在知岁心中盘算着怎样配合云雀,猜想着云雀将会用什麽方法营救她的时候,她所在的房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了几个穿着黑衣的丹尼斯的手下就冲进来到她的面前,先是二话不说把她桌上的东西收走,就扯着她的胳膊,把一布团塞到她嘴里,又蒙起她双眼,就粗鲁地把她揪起来。
呜呜呜呜呜?
知岁吓了一跳,但那两个黑衣男性也没有要搭理她的想法,只是把她直接就往房间外揪,只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痛感,知岁也不敢反抗,就尽量跟着他们走。
然後,她只听见一串内容大意大概是把她关在这里,把门锁上的意大利语,自己就被抛进一漆黑狭窄的房间内咔嚓的锁门声,她就意识到自己和外面的世界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