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考虑明天要不要让林婶包上两种馅的饺子,突然听见叶彩唐叹了口气。
“这怎么了?”夏樾停下动作:“给林婶的工钱少了?”
“不是。”叶彩唐忧郁道:“很多了,林婶特别感激。我就是感慨一下,以前林婶空有手艺,可惜没钱,都吃不上肉。现在来六扇门了,总算是能吃到肉馅的包子饺子了。”
夏樾笑了一下,把两个剩了半碟的小菜都倒进面条碗里,用筷子搅拌一下。
老百姓的日子如何,夏樾是明白的,确实做不到几天一顿肉,但家家如此,人人如此,也没见谁对肉的渴望如叶彩唐这般直白。
逢年过节吃顿肉很开心,平时的,青菜萝卜也是正常。
由奢入简难,他自然不会了解叶彩唐的挣扎和痛苦。他只能想,大约是叶明又当爹又当妈的,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养的骄纵舍得一些。
叶彩唐本来放下托盘就打算走的,但是见夏樾吃的挺快,便寻思着,好人做到底,干脆等他吃完,把碗筷盘子收拾了走。
不然回去林婶肯定又要念叨,说她眼里没活儿,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这么一想,叶彩唐视线便在桌上随意一看,夏樾正在处理的,就是林玲这桩案子。
夏樾见叶彩唐视线落在桌上,用手推了推:“这是林玲案到现在所有的资料,你看一看。”
本来他们都感觉已经看到了希望,最终的嫌疑都集中在了金正利身上,就等王统回来,再确定一下就能抓人。但是没料到变故突生,金正利死了。
“之前调查的时候,金正利算是和林玲有联系的这一条线上,最边缘的人物了。”
叶彩唐哗啦啦的翻着卷宗:“如今金正利一死,要以他为中心重新调查,哎,我是真的希望琳琳头七能回来一趟,看看她娘看看我,告诉我凶手是谁。”
鬼有什么可怕,可怕的向来是人心。
叶彩唐以自己的经验道:“金正利替人顶罪自杀,无论是被逼迫,还是心甘情愿,都一定有那个他最在意的人。”
夏樾一边吃,一边点头。
叶彩唐道:“之前听卢外北的意思,金正利这个行当还挺赚钱的,开口就百八十两的。我看他也没有不良嗜好,又不吃喝,又不嫖赌,那他这些年攒下的钱呢?咱们在他屋子里,也没见着多少钱啊。”
巨额财产来历不明是罪,巨额财产消失不见,也是问题。
“这个我也想到了。”夏樾夹了一块牛肉:“明天正打算从这方面去查,看看他把钱都花哪儿了。”
叶彩唐点点头,目光在牛肉上做了短暂的停留。
夏樾后知后觉:“你给我送吃的来,自己吃了吗?”
叶彩唐答非所问:“我不饿。”
刚才确实不饿,这会儿看夏樾吃的那么香,好像又有点饿了。
不过她还不至于虎口夺食去抢那一块肉,现在回去,厨房里估计也没剩下啥了,大半夜的,也不想再劳烦林婶辛苦。
夏樾一笑,把牛肉塞进嘴。
就在叶彩唐心道明天要去买点点心放床头的时候,夏樾起身走到柜子旁,拿了一个盒子出来。
“今日有人送来的点心,拿去垫垫。”夏樾将点心盒子和空碗一并放在托盘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