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补贴的钱都翻了好几倍。没有既要也要的道理,这边支出了,总是要从旁的地方克扣回来的。”
堂堂六扇门总捕头,竟然好意思把克扣两个字说的如此光明正大,堂而皇之。
叶彩唐刚才因为伙食费而产生的那一点点内疚,顿时烟消云散。
户部还是那个户部,冷酷无情,从大门到窗户,满满的写着两个字。
加班!
夏樾带着叶彩唐,给十年内迁移到南山的女性做了一个分类。
一级分类,还是夏樾之前挑出来的那一批,年纪在五十左右的妇人。
第二批,是年纪在二十到三十之间的。这一批人数很多,先查家里有五十岁左右女性长辈的。
然后查家中有过世的女性长辈,若是在世,年纪和凶手相仿的。
叶彩唐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名单,深深的觉得自己要是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这段时间都要扎根在南山了。
叶彩唐想了想,补充道:“我有一个建议,先查两种性格的。”
“一种是特别厉害的,所谓母老虎,村里村外都有名,把家里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那种。”
夏樾点头。
凶手会武功,而且敢杀人,那可不是把一家人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让相公孩子往东他们不敢往西,让相公孩子撵狗,他们不敢抓鸡。
“还有一种,是恰恰相反的。”
叶彩唐道:“十里八乡都有名的贤惠温柔的媳妇。”
通常来说,人为了掩饰自己不愿见人的一面,就会表现出恰好相反的表象来。
所以电视里那些凶残的狡猾的罪犯,往往用最老实的,甚至老实到有点窝囊的外表来迷惑周围的人。
这种人被抓到以后,街坊邻居都会大跌眼镜,表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是坏人。
夏樾点点头。
“说的有道理。”
夏樾经常觉得,给叶彩唐赏钱是应该的,因为她确实能干活儿能出力。
能者多劳,劳者多得,是应该的。
但是有时候,又觉得她实在是太气人了,给她一口饭吃,都觉得不应该给她吃饱。
吃的太饱,就喜欢胡说八道。
可怜的叶彩唐还在熬着夜兢兢业业的干活儿,万万也没想到人间如此险恶,自己的顶头上司连饭都不想给她吃饱。
因为当夜忙得晚了,第二日也没有起早出门。
夏樾大发慈悲,特许吃了中饭,下午出发。
到南山之后,直接去了上次借宿的人家,休整之后,明日工作。
那户人家是村里空房子最多的,一共有四间房子,主人家住了一间之后,还有三个房间。
夏樾一间,叶彩唐一间,随行的两个捕快一间。
主人家对他们回来,表示出了十二万分的热心欢迎。
因为之前住的那一次,夏樾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一时间院子里欢声笑语一片,莫名的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氛围。
屋主是个四十岁的男人,叫做许向余,也是可怜,前几年,妻子和一双子女意外过世,只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一直未再婚。
“大人要找母老虎啊,这个我知道。”许向余听着夏樾打听,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就在前头那个村,有个人尽皆知的母老虎。那叫一个凶悍,只要一个眼神,家里老老少少都贴墙走,大气儿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