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掉的。然后又随着水波被清洗,只留下了一点残余还黏在头发上。”
叶彩唐用手沾了一点水缸边的绿色,抹在白色的帕子上,和边吉祥头发上的一模一样。
夏樾蹲下身,在水缸边潮湿的地面上,发现了半个浅浅鞋印。
只有半个,因为干燥的地面没有留下任何印记,只有在水缸底部的边缘,有一些湿润。
叶彩唐也蹲了下来,几人围着那个脚印。
这是个女子的鞋印,虽然只有前半个,但也能看出娇小。
叶彩唐见张如山扶着妹妹在一旁,离得有点远,低声道:“有没有可能,凶手就在边家内部。”
如果凶手是外人,大清早潜进边家,把孩子带到厨房,淹死后再送回去,这太容易被发现了。
而且没有必要这么麻烦,既然能将人带走,一岁多的孩子,想要制造一个意外现场,那太简单了。
只有家里人,才会游刃有余的这么折腾。因为自己的孩子,所以自己不会被怀疑。要不是因为张如山在六扇门里做事,这很大概率就会认定为意外。
之前的两个孩子,就是如此。
边家有三个女人,田婶,大儿媳杜雁,小儿媳张如梦。
刘沙道:“会不会是杜雁,因为自己的孩子死了,所以看张如梦的孩子,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难受,所以把边吉祥也弄死了。要痛大家一起痛。”
有这个可能。
王统道:“我觉得是边延,之前不是说他们夫妻现在一直没孩子么,他们家还挺殷实,后面分家常,田婶肯定要偏向有孙子的。边延夫妻肯定拿得少,弟弟的孩子死了,那两下就一样了,这事情发生,他们夫妻收益最大。”
王统说的也有道理。
夏樾道:“小叶,你觉得呢?”
叶彩唐道:“我觉得凶手是田婶。”
大家一起看她。
叶彩唐解释道:“主要是边延和杜雁你们都说过了,我总不能和你们说一样的。”
大人是端水大师,做下属的当然也不能落后,也要一碗水端平。
夏樾无奈道:“你认为田婶是凶手,理由是什么?”
叶彩唐道:“因为昨天我们遇见了田婶带孩子,两次,一次是孩子被花生米卡住,一次是天黑被一个人放在路边。所以如果较真说,这个孩子短短两天,遇到了三次危险,只不过前两次侥幸逃脱,最后一次才无力回天。”
既然前两次都和田婶有关,为什么第三次不可能和她有关呢,为什么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没有得逞后,终于下了狠手呢?
说也说的通,但王统忍不住道:“可那是她的孙子啊,还是唯一的孙子,她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孙子?”
“那谁知道呢。”叶彩唐道:“我只是说一种可能。”
在没有确凿证据前,每一种可能都有可能。
夏樾道:“想查这个脚印也不难,把她们鞋都拿来对比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