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宫墙都翻,何况你们家这三尺高的墙,本侯爷一抬腿就跨过来了,还需要翻?”
楚枝:“……”
韩湛斜倚着墙,斑驳的树影在他脸上投下的光,明灭可见。
他一手握着折扇,一只手正上上下下扔着手中的琉璃珠,微微歪头瞧着楚枝,笑的好不正经。
“你找我何事?”
韩湛不答反问:“你说说,就你这样,怎么大家都以为我会瞧上你?”
楚枝真的觉得,这人是来找打的。
幸亏不是在军营,若前世在军营,她早一杆缨、枪刺过去了。
好在韩湛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只是问道:“你那个妹妹不省心,你可要小心了,最好离她远点。”
楚枝眼底划过一抹讶异,没想到韩湛连这个都看出来了。
对上楚枝的视线,韩湛颇为自豪:“我们侯府的弯弯道道比你们楚家多了去了,后院的水深不可测,我从小就在那里面长大,见惯了这些伎俩,旁人看不出来,我还能看不出来?就拿你上次落水,旁人都以为是你推的你妹妹,偏生你妹妹又含糊其辞,我后来想了想,觉得你这个妹妹还真是个有心机的。”
“既然如此,那你怎么就相信我没有推她?”楚枝笑着问,“万一我也骗了你呢?”
“不可能!”韩湛伸出两根手指,隔空对着楚枝的眼睛点了两下,“你的眼睛不会说谎。”
楚枝愣神后,缓缓笑了。
“即便如此,可很难有人能做到你这般。”
前世的楚枝经历了太多“亲眼所见”,人们都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从来不会用脑子去辨别是非,而像韩湛这样,能够冷静看待事情的人,也是有一颗聪慧赤诚之心罢!
“你既然做了我韩湛的妹妹,那就不能被人欺负了去,不然我会觉得是自己被欺负,也忒丢脸了些,我就趁这个机会,先简单与你说几句。”
韩湛扔掉手中的琉璃珠子,手握折扇,在另一个手心轻轻敲打:“你在农家长大,心思简单,乡下人大多淳朴老实,有什么不顺心也是揭开了直接骂,根本不会因为在乎声誉形象而这样使心计,我若是给你教些阴谋诡计,你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你且记着,倘若再遇到她为难你,你只需要记着这几个字就行。”
他缓缓念道:“先发制人,以静制动,以退为进,实在不行就指桑骂槐,擒贼擒王,必要时刻也可声东击西,抛砖引玉……”
韩湛说道这里又停下:“罢了,我先教你这么点,多了你也记不住,你只需要记得,若是她哭哭啼啼含沙射影诬陷你,你可视情况而定,若是情况有利于你,便先发制人,若是不利于你,就以退为进,倘若受困,先不要着急,看她如何出招,再做决断,这便是以静制动,至于指桑骂槐就更简单了,这个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倘若她同你纠缠,你就直接找她理论,实在不行可以借力打力,引你祖母或者父亲来,他们自会秉公处理。”
见楚枝不答话,韩湛挑眉:“怎么?听不懂?”
“当然懂。”楚枝失笑,“只是没想到,你还读兵书。”
能够看兵书的,岂是人人口中的纨绔?怪不得前世他会成为大将军。
熟料韩湛道:“谁读兵书了!若不是为了应对我那个老爹,我能看那些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