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因此,姜鹤要在没有任何妆容和服饰的加持下黑化,能靠的只能是她自己。
姜鹤指尖摩挲着削薄的纸张,缓缓闭上了眼。
——
“咔嚓!”
翌日清晨,一道瓷器破碎声从客厅传出,秋秋顾不上被摔碎的水杯,捂着心脏的手微微颤抖着。
她脑海中还存留着刚才姜鹤扫自己的那一眼。
眼眸黑黢黢,视线更是凉涔涔,哪怕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秋秋就忍不住从脚底板升起一抹寒意来。
简直让人遍体生寒!
明明还是那张熟悉的脸,明明还是熟悉的人,可秋秋就是忍不住的害怕,她看着已经出去的姜鹤,咬咬牙扭头追了上去。
只不过她只敢远远坠在后面。
等闻秋池过来接姜鹤时,远远就瞧见了这一幕。
她目光从噤若寒蝉的秋秋身上扫过,等落在面无表情的姜鹤身上时,也不由的心底发怵。
她愣愣发神的功夫,就听到后面有车在按喇叭,“前面的,绿灯还走不走了!”
闻秋池立马回神,心有惴惴的驱车离开。
——
姜鹤的寒气一直持续到谢导喊开始。
今天偌大的房间内只有谢导一人,她则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等她站到台上时,姜鹤原本还收敛的气场瞬间爆发。
她坐在了专门为她准备的充当魔座的座椅上,侧着身子眼眸半垂,望着空无一人的地面,眼底的冷意犹如实质般寸寸凝滞。
微妙的气场从姜鹤的眼底慢慢渗出,以她为中心慢慢辐射到房间各处。
谢导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中遇佛杀佛的疯批大魔王。
姜鹤优雅的直起身,一步步的拾级而下,动作不急不缓,视线始终凝在地上的连淮生身上。
她左手拂过的黑金色的长炮。
谢导眼睛微微睁大,这才想起楼千影在《杀道》的形象。
龙族最宝贝的龙珠用来束发,能抵御五法的黑色长袍加身,连脚踩的黑靴用的都是从蛟龙身上扒下来的皮。
尊贵又霸气。
胡老描写时,谢华只觉得太过精细,现在看来,那些纸上干巴巴的文字,远不及姜鹤给人带来的震撼。
“本座乃你脚下之地的霸主,”姜鹤居高临下的睨着趴伏在地上的人,“非木景亦非你师姐。”
姜鹤的嗓音不知是怎么处理过,出口时的声音古老又缓慢,带着尊贵至上的魅力,让人不敢肆意窥探。
仿佛对方是世间的主人,让人忍不住要去臣服她,听她的一切号令,唯她马首是瞻。
这听得谢导头皮一阵发麻,眼前的小姑娘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他骨子里的热血都被调动出来了。
谢导目光灼灼的盯着台上人的动作。
炽热的目光对姜鹤没有造成半点影响。
她垂着眸,在魔主的绝对领域内,连淮生根本动弹不得。
姜鹤伸出尖细的指尖,面色淡淡的盯了一会儿。
这种漫不经心的动作和姜鹤身上释放的沉怒交缠在一起,如同缓缓结冰的海面,压抑又呼啸,现场的气氛到达了顶点。
突然,姜鹤动了。
偌大的衣袍被姜鹤好整以暇的撩开,她半蹲了下来,散发着摄人光芒的双眸将连淮生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等她目光落在那青色道服身上时,指尖如同逗弄玩物般挑起了连淮生的下巴。
在对方眼神中,将指尖燃起的最低级的宗门火法释放在了连淮生的身上。
衣料被火苗一口一口的吞灭,熟悉的灰飞烟灭再次灼烫了楼千影的双眼。
她眼神再冷三分,指尖捏诀,这次是宗门入门术法——召雨术。
谢导就眼睁睁的看着姜鹤一遍遍的将楼千影在她师父手下学的术法一一招呼在了连淮生身上。
想起楼千影死前明明可以用宗门的移形换影救自己一命,可她宁可被万千正道阻截也不愿再次施展一次……
谢导忍不住唏嘘感叹。
不得不再次感叹胡老先生的设局巧妙,这样的结局到时候呈现出来,估计会哭死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