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放下。”
“放下?”向挽歌重复着他的话,突然把刀放在自己的右手上:“傅先生着急什么,是怕我再像之前在黑市那样,把刀子一把插入自己的身体里面吗?”
“你敢?”傅承勋神情阴鹜,语气森冷:“向挽歌,你要是再敢在没有我允许的条件下,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我就立刻,立刻让人停了你弟弟的治疗。”
向挽歌手上的刀子只是放在右手上,却没有任何实际的动作。
她抬眸看着傅承勋,神情有些无奈:“是啊,我的确不敢,毕竟我弟弟的命还掌握在傅先生的手中。”
傅承勋迈步上前,握住她的手,从她手里抢过那碍眼的水果刀。
其实说是抢,也不是,因为就在傅承勋碰到刀柄的那一刻,向挽歌就松开了手。
视线往手上看去,见男人的手还放在自己的手腕处,向挽歌轻声开口,眸色清淡:“傅先生,刀子你拿走了,还握着我的手做什么?”
想到刚才向挽歌拿着水果刀,一脸无惧的样子,傅承勋就下意识握紧她的手:“你人都是我的,有什么资格管我是不是握着你的手?”
狂妄无情的话让向挽歌神情愣了一秒,而后淡淡的笑了起来:“是啊,是我错了,谢谢傅先生提醒啊,让我记起来,我只是傅先生手心里的一个玩物,想侮辱的时候就侮辱,想凌虐的时候就是凌虐,不惧地点,不惧时间。”
想到那晚在别墅客厅里面发生的事情,向挽歌眼睛闭上,只觉得心脏处疼的更加难受了。
傅承勋不说话,忽明忽暗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半响,他使出力气,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一把揽入怀里:“为什么坐在地上?”
傅承勋避开话题,向挽歌微顿,随后无所谓的笑:“没有坐的就坐在地上了啊,难道这么一点小事情,傅先生也要拉着我惩罚一通吗?”
傅承勋情绪深沉难测,但却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向挽歌一而再再而三的讥诮,让他觉得心情没来由的烦躁。
他加大手上的力道,紧紧挽住向挽歌的腰,脸上明显的怒气:“向挽歌,你不要蹬鼻子上脸,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对我说话了?”
向挽歌被傅承勋脸上的神情吓到了,她又想到昨天晚上的傅承勋。
抿了抿唇,她终于不敢在多说,傅承勋这个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她如此艰难才走到这一步,不能辜负这份艰难。
……
向挽歌被傅承勋从墓园带出来,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突然问:“怎么突然想要来墓园?”
向挽歌低垂着头,把玩着自己的右手。
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越来越变态了,右手,是她这辈子都过不去的痛,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养成了没事就玩自己的右手。
似乎,这样能够时刻提醒着她某一些事情。
“想来就来了。”她的声音很轻缓,带着一丝随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