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啊!我的鼻子”那男人的脸上倏地多了个重量级的拳头,顿时鼻梁被打歪了,还血流不止。
呃!她倒是没想到耿亚力会突然反过来,忿然的帮她补了一拳,仿佛为她受的委屈抱不平。
“你请继续,不够力的话,我再帮你多补几拳。”了解打人的原因后,他觉得以她的力道教训这样的登徒子,未免太轻了。
哇!之前责备她暴力的人,竟然比她还血腥暴力百倍,看来今天地上这个倒楣鬼会很惨。
“还不滚?真想找死吗?”她娇喝一声,踢了那男人一脚,决定放他一马,反正把他打到鼻青脸肿也算够本了,何况这些混混还是少惹为妙。
那男人连滚带爬的逃到十九楼,才敢叫道:“玫瑰小姐,我们老板不会轻易放手的,你等着好了!”
玫瑰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你回去告诉他,想养我?先去问过席天达,他养了我这么久,怎么可能舍得把我送人,叫他死了这条心吧!”
雹亚力一听心底为之了然,因为她所说的席天达是商业界的龙头老大,在台湾可说无人不晓,何况他也身处在商界更是对这号人物耳热能详。
照她的说法,难不成她是被席天达包养的女人,俗称的情妇!可是瞧她不说话、不打人时,清纯高雅的外表实在不像,但人不可貌相,再说有钱人包养女人并不稀奇。
真可阶,要是她不属于任何人,那该有多好!耿亚力心里突然有个声音响起,而且在如此近距离的注视下,她的确美得眩目诱人。
“谢丁!”玫瑰因为他那一拳,敌意除去大半,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抹柔美的笑容。
霎时令耿亚力为之惊艳,生平第一次傻气地盯着女人出了神。
然而,对于接收到这种惊艳的目光,玫瑰早就习以为常了。
她知道自己很美,美得叫男人流口水、让女人对她没好感,但眼睛长在人家身上,人家爱怎么看她,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只要不防碍到她、侵犯到她就行了。
只是,她也不会有好脸色回报这些人就是了,所以,她很用力的赏了耿亚力一记大白眼“哼!色狼!”
什么?她叫他色狼!
也不想想刚刚是谁帮她教训色狼的?不感激就算了,还把他归为同一类,未免也太恩将仇报了。
“你是什么意思?”他眉头打了个结,这种被诬赖的心情,着实令他感到生气。
她微蹙眉心“意思很明白,你跟那些男人没两样。”
虽然他长得赏心悦目多了,体格也够棒,但用有色眼光看她,就大打折扣了。
“小姐,你自己也高尚不到哪去,就别挑剔别人用什么眼光看你了。”耿亚力想到她是被人包养的女人,脱口就反驳。
“笑话!长相是天生的,什么高尚不高尚?”她不过长得美了一点,难道就得接受男人騒扰的眼光吗?
“没错,长相是天生的,但职业可以自己选择,像你这种被富豪包养的女人,陉得了别人用什么眼光看你吗?”他才说完就觉得自己没风度,心底懊悔得很。
好过分的男人!玫瑰气得跳起,拿起棒球棍就朝他挥去。
但棒球棍还没挥到,玫瑰眼前一黑,脑海最后一个念头是
她再次验证到,帅男人的心肠都好不到哪去,因为看起来风度翩翩的他,竟敢敲昏她!自以为长得好看,不长脑子又行什么用?
哼!他等着好了,她—定会找他算帐的!
照例,耿亚力边吃晚餐边看新闻。
待解决不怎么美味的食物后,握在手里的遥控器按来按去就是没什么好看的,综艺节目太无聊、连续剧又太幼稚、美食节目看得到也吃不到
唉!多久没有好好品尝一顿美食了?
当然不是他吃不起,而是没有伴,一个人吃起来也没啥味道。
他关掉电视、开启音响,柔和的乐声霎时流泄在室内,让整个身躯窝进沙发里,望着明亮的天花板,突然胸口涨满某种情绪,那是寂寞
学校毕业后,他进入家族企业从实习到独当一面,去年到台湾发展,很快就步上轨道,工作、生活一切稳定了,他却觉得寂寞。
这些年也不是没交过女朋友,但都感受不到彼此的契合,那些女人不是看上他的外貌财富,就是不需负责的一夜情,难怪心里感到空虚。
想找个固定的女伴却又可遇不可求,而他一向宁缺勿滥的原则,使他依然独身。
这种事得靠缘分和运气,他揉揉发紧的太阳穴,似乎难以排遣这样的寂寞。
出去走走透个气吧!
希望热闹的夜生活可以驱散心中的孤寂。
接近午夜时分,玫瑰蹑手蹑脚的来到二十一楼的大门外,她将手里的密码卡插进插槽里,并正确无误的按下密码。
“咔”一声!她轻易的打开大门。
知道这样闯进别人家里是把法的,但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才“拿”到这张密码卡,当然得摸进去,探探耿亚力的底细,好报被他敲昏之仇嘛!
从门缝看进去,里面并没有灯光,可见他还没回来,于是玫瑰就像回自己家一样,大方的推门而入,发现主卧房的门半掩着,便走近—看,房里的景象赫然令她目瞪口呆
原以为不在家的耿亚力,此时正和一名女子半裸着在床上吻得难舍难分,完全不察有人杵在门口。
玫瑰像中了邪,目不转睛的盯着,满脑子只有眼前的画面不,应该说只有耿亚力的好身材。
他的肩膀又宽又结实,均匀的体格和修长的身躯无—赘肉,古铜色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肌理分明,泛着强烈的力与美。
“多棒的裸体噢,不对!是多棒的人体线条,可惜没把画本带来,不然,看到这副曲线优美,又不显压迫的躯体,不尖叫到发狂呃,不画个过瘾才怪。”她低声喃喃。
终于,耿亚力察觉到不对劲,略仰起头便吓了一大跳,铁青着脸色狠咒道:“该死的!”
他推开那名满脸尴尬的女子,直跳下床,瞪着凭空冒出来站在一旁的玫瑰。
这杀风景的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你在做什么?”遇到这种场面,相信没人能讲究风度,耿亚力怒瞪着坏了他好事的玫瑰。
而原本还有些愧意的玫瑰,被他这么一吼,反而恼羞成怒,又想到上次被他敲昏的事,决定新仇旧恨一起报。
于是,她故意用撒娇的语调说:“当然是来找你的喽!亲爱的”
床上的女子急忙的穿上衣服,一脸窘惶又戒备地问:“亚力,她是谁?”
不等耿亚力回答,玫瑰挥扬手上的卡片“我有屋子的密码卡,你说我会是谁?”
“你”耿亚力正要开门驳斥她胡言乱语,俊脸已被人甩了一记耳光。
第—次被女人甩耳光,而且是被陷害的,他当场愣住。
只见那名女子气呼呼的整理好衣服,骂道:“原来你已经有女人了,还叫我来你家?无耻!”她拿起皮包跺脚离去。
雹亚力就这么眼巴巴的瞪着他的芳邻登堂入室,然后哑口无言的看着女伴拂袖离去。
“哇哈哈哈哈哈”玫瑰乐见他呆愣的样子,一时忘了情势是否会对她不利,毫无危机意识的大笑不停。
“闭嘴!”瞪着她得意忘形的笑脸,耿亚力杀气腾腾地怒吼。完了!玫瑰瞟了他一眼。
“还我。”他指着她手上的密码卡,难怪几天前放在车子里的卡片莫名其妙不见了,原来是被这女人偷去了。
他胸膛不住的起伏,眼中的怒火炽烈无比,有种想把眼前的女人吊起来教训的冲动。
为了捡回一条小命,玫瑰心想,得快点走出身后那扇大门,回自己家里避风头,免得被他拆吃入腹。
她步步后退,耿亚力则步步逼近。
“啊!你没穿裤子,羞羞脸!”玫瑰花容失色地指着他的下半身惊叫。
雹亚力下意识的低头察看,立即发出怒吼“shit!你胆敢骗我?”
呵!谁要他那么笨,这种小孩把戏也会上当?玫瑰趁他上当低头之际,赶紧溜之大吉。
活到这么大,耿亚力不曾有过这种控制不了,又不知所措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