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了,用足了全部的力气去冲撞灵魂的禁锢。
临夏,临夏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也不知道是占据了我身体的鬼魂一时间掉以轻心,还是我太过担心临夏,那个时候,我什么也没想,眼前一道白光,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已经能够调动身体了
我连忙扶起临夏,急急问道:“怎么样,你还好吗”
临夏咳了两声,冷不丁抬起手来,按在我的额头上。我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息涌进来,然而下一刻,那清凉的气息就猛然化作了锋利的刀刃,几乎是要劈开我的脑袋一般长驱直入
我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尖叫,而临夏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我,那种眼神冰冷得让我胆寒。
终于,那鬼在我的身上呆不住了,忽悠一下从我的身体里窜出来,就要逃跑,临夏冷笑一声,拿起镰刀,对准了意欲逃跑的鬼。
那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化作镰刀的一缕青烟。
临夏扶起我,安慰般地亲了亲我的额头:“乖,没事了。”
我抱着临夏,松了口气,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捧着临夏的脸看了半天,嘴唇颤抖着,却什么都说不出。
还好他没事,还好他没事要是这只鬼消失了,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但我知道,我绝不想要他离开我。
临夏受了伤,又耗费了太多精力,靠在我的身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我也不轻松,抱着这块冰块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才醒过来。
这个时候临夏也醒了,他的脸色仍然是苍白的,但是比起平日的苍白,显然要更加虚弱一些。我见他不紧不慢地套上一件黑色的斗篷,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受伤了,为什么还要出去”
临夏扯开我的手,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件案子,都不是普通人做的。肯定有鬼魂从冥界到了人界,我不能任由他们兴风作浪。”
他在家里留下一个阵法,道:“只要不出去,在家里不会有事。”
过了一会儿,他又伸出手来,放在我的额头上,沉思一会儿,画了一道符,对我说:“要出去的话,不要待太久,这个符能够掩盖你活人的气息,但是,千万早点回来。”
我懵懵懂懂地点点头,担忧地望着他:“究竟是怎么了”
临夏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没什么,只是和平太多年了,总有人想要挑战规则的权威。”
我自然没有理由阻拦他走,之后又怕在外面会招惹上鬼,给他添麻烦,没有出去打工。
我干脆打开电影来看,试图分心,不要再想这么多了。
可是看着看着,我就看不下去了。我定定地看着窗沿上的风铃,不由出了神。
临夏,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在这里,我心忧如焚,但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一切不过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冥界,黑色森林深处,一个男人微微勾起唇角,听完属下的汇报,他挥了挥手,缓缓抬起头。
“有这么大的弱点,你打算怎么办呢规则守卫者大人。” :\\、\
惨白的月光洒下来,照亮他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白鹤小区,葡萄架下,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儿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墙头。
一个穿着雪白连衣裙的少女满不在乎地坐在墙上,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会摔下来,一双粉嫩粉嫩的小脚丫袒露在外,却并不如平时一般悠闲地晃悠。
小孩儿对着她露出笑容:“你又来了。”
少女却像没听见似的,焦虑地低着头,低低地说:“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我的红裙子”
小孩儿没听清,只听见红裙子三个字,连忙道:“你想要红裙子吗我可以给你。”
“宴会快要开始了,我却没有红裙子不行,规则会发现的,我的红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