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饱喝足,张小燕洗碗去了,微醺状态的江老幺,问着两个姐姐家里的收入情况。
还行,毕竟她俩都进了包装厂,是正式员工。
“军啊,我打算酿高粱酒,你能往里面投点钱不?”
作为家里的顶梁柱,种地挣得钱都没有媳妇一半多,大姐夫哥面子上挂不住,向妻弟求援了。
江老幺磕着瓜子,思索了一会:“这个没问题,不过你也别酿高粱酒了,酿米酒吧。”
“这是为啥啊,米酒怎么酿啊?不会啊。”
“镇上已经有两家酿高粱酒的了,再开一家,产品太单一,太容易受市场波动影响。而且都在一个槽子里抢食吃,最终都没得好果子吃。”
后世相当长一段时间里,菜农果农看着哪样东西涨价了,都扎堆去种,种出来后东西多了只能贱卖,最终都没落到好处。
所以,作为会长的江老幺,老早就旗帜鲜明地规定了,在黄土乡,同样一个营生,最多开三家公司,多了,协会不认可的,甭想得到任何帮助。
“不会可以去学嘛,用糯米酿,度数低,别人高酿酒早就有了名气,你再凑上去,猴年马月才能赚钱?
听我的没错,去肥西,去隔壁的鄂省取取经,都有酿米酒的老厂子,路费我掏了。
三哥,你在外面跑的多,这些东西晓得不?”
“肥西的叫米酒,鄂省那边叫老米酒,翻过大别山,罗田,麻县那边也有。”
“那就这么说定了,秋收过后,大哥你就自个出去转一圈呗。”
“那好吧”前半辈子一直在土里刨食的庄稼汉,头一回要独自走出银寨县,还是挺忐忑不安的。至于要人带着,年龄最长的他,可张不开这嘴。
“少平,少安,过来,把试卷拿过来给我瞧瞧。”
两难兄难弟还是没有躲过小舅的盘查,哭丧着脸,从裤袋里掏出皱巴巴的卷子,递给江老幺。
看着看着,江老幺本来就酡红的脸庞这会颜色更深了。
上次是100分,这次进步明显,翻一番了,都200出头了。
看看一旁二姐家的静兰,才一年级,就拿了双满分,一个姑娘顶两小子。都有老江家的基因啊,咋这两外甥差得这么远?
看着舅舅面色不虞,两兄弟很自觉的伸出双手。
“算了,这次记在账上,过年的时候,要是平均分没到80,我一起收拾了。”
钱少平钱少安如蒙大赦,欢脱地离开了,没人管,正好去河里摸鱼。
江老幺本以为可以安心出国,不料被麻烦事给耽搁了。
二舅哥的田张记挂面公司里,几个工人之间闹矛盾了。
当初建立公司的时候,除了股东的分红,所有参与经营的工人,按照熟练工和实习工来划分基本工资,除了年终奖励标兵,平时也是按劳分配。
按理说这种分配方式绝对的公平公正,在这种纯手工制作公司里,谁出力多,谁工资高,很公平合理。
但是,再好的规矩,只要是有“聪明人”在干,都会弄出不合理的地方。
田老头老实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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