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胎儿,确实是有些动了胎气的,不过并不严重,服下剂安胎丸便可。”
甜儿这下才真正放下心来。
“小喜子!”她眼睛亮亮地叫了一声,露出幸福无比的笑容:“去给爷禀告一声。”
“嗻!”
胤禛一定会高兴的吧?
孩子,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呢!
苏培盛脚步狠狠踉跄了下,脸上的神情先是不可置信,而后又变成了狂喜,不顾的这是什么地方,抬起脚来就狠狠踹了自个徒弟一下,然后,一溜烟的向着殿内跑去。
有浑浊的眼泪从那双三角眼中淌下。
“爷……”他声音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胤禛的身体极轻微的颤抖了下。
“福晋怎么了?”他一字一字的问道。
“福晋……福晋……福晋她有喜了!”
爷啊!您就要当阿玛,您就要有嫡子了,再也不会有人说您是绝后的命了。
“你说什么?”胤禛双目豁然睁的老大,猛地站起身来:“再说一遍?”
整个泰安殿,今天第二次的寂静了下来,连高高在上的康熙也抬眼望了过来。
苏培盛深吸一口气,带着哭音大声诺道:”爷,福晋有喜了。"一片哗然。
☆、第15章想哭
吾皇陛下五十二岁圣诞上发生的什么事情最劲爆?
不是太子殿下的彩衣娱亲。
不是江南镇道使献上的那只磨盘大小的白龟祥瑞。
更不是千里迢迢而来的阿勒败疆小公主被封为妃。
而是四贝勒福晋——有喜了!!
怎么可能有喜了呢?
这么多年来,除了很久以前的那个出生即殇的小格格,四贝勒府就不曾传出过任何喜讯。
久而久之,四贝勒“天煞孤星”克妻克子的传闻,就越加深入人心,不知道为他的那些政敌们提供了多少可以攻歼的借口,可是,就在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了,人家新娶的过门才三个月的福晋,有喜了。
听说当初皇上之所以指了这门亲,就是因为那钮钴禄家的格格是个福大命大,旺夫旺子的,如今一看,果不是如此,可见娶媳妇还是得娶个福泽厚实的,这是大部分女人听完此事后的感想。
而男人们想的却截然不同。
皇上对四阿哥的态度一项令人捉摸不透,但无论是喜也好是厌也罢,你却不能否认在众多的皇子中,陛下对他最与众不同,而且四阿哥在户部任职多年,手底下到底有多少实力,谁都不清楚。原先他没有子嗣,众人且还放心,可若其福晋此次成功诞下一子……那在皇上眼里是不是就……
变数、变数啊!
就在朝廷众人为了这一消息而心生种种时,此刻在府内书房中的胤禛,却是满面寒霜,眼中是说不出的阴冷。
“……请了安后,也没叫座,就让福晋在那站着,整整站了半个时辰,福晋身子本就不适又穿着花盆底,最后实在是挺不住了,福晋就向德妃娘娘说了实情……谁想、谁想,娘娘不但不心疼福晋……还说……还说……”
胤禛双拳捏的发白,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底下跪着的珊瑚:“还说什么了!”
珊瑚不可自制的打了个冷颤,咬着牙齿,硬是一字不落的重复道:“德妃娘娘说:本宫知道你们二人成亲不久,夫妻亲近些也是应当,可凡是都要有分寸,你是福晋,不是那些以色侍人,霸着男人不放的妾室,就算胤禛宠着你一些,也应当谨守皇家媳妇的本分,劝着他一些,别一天到晚的跟个狐媚似的,缠着男人不放。”
“啪——”胤禛一手狠狠击在身前的长案上,整个人都散发着汹涌的怒火。
“贝勒爷,奴婢所说句句是真,若有半句假话,情愿天打雷劈。”珊瑚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神情坚定的说道。
胤禛紧紧闭了下眼睛,在睁开时,便道:“好生伺候福晋,下去吧。”
“是!”
门口的苏培盛见珊瑚脚步虚软的走了出来,赶紧对身旁两个小太监道:“还不送你们珊瑚姐姐回去。”
“有劳苏公公了。”
“哪里、哪里。”
“爷!”眼见珊瑚渐渐走远后,苏培盛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用着最恭顺的口气,对着窗边负手而立的高大男子道:“黏杆十七送来的暗报。”
“好、真好”手上拿着一寸多长的纸条,胤禛连连冷笑道:“老十四两口子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德妃那日为什么会刁难甜儿,胤禛心中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无非就是当娘的在给小儿子出气罢了,她动不了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便拿“罪魁祸首”的妻子做筏子,还有那个完颜氏,她这次进宫明明身旁就带着个御医,却在甜儿需要诊治时,硬是袖手旁观,呵……恐怕不单是袖手旁观,其心里面应该更是高兴快意吧!
可恨!当真是可恨!
眼见主子脸上冷的跟个阴煞修罗似的,苏培盛不得不轻声开口劝导:“爷息怒,太医说了,福晋身子并无大碍,肚子里的小主子也是健健康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