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雪盯着那殷红的末路之花,脑中闪过一道模糊的身影,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将故事娓娓道来,说给她听。
而她此刻面对着墙上的彼岸花纹,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说完猛的清醒过来,看向慕清寒,却发现后者看着她,眼中神色难辨,像是期待,只听他问道:“这个故事,你从何处看来的?”
花映雪低垂着眼,神情有些恍惚,喃喃道:“不知道,刚看到这花时脑子里听到有个男子告诉我这些。”
“是夜沉渊吗?”
“不知道……看不清。”花映雪叹了口气。
慕清寒此时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情问出这句话,花映雪的记忆在一点点复苏,他不知道二人过去有怎样的故事,又有怎样的纠葛,更不知道花映雪过去对夜沉渊是怎样的态度和感情。
面前这个女子的一切他都是在意的,假如之前二人有情,如果这次地府之行唤醒了花映雪对夜沉渊的感情,那么他将如何自处?这个女子又会如何选择?
他发现自己也会庸人自扰,暗叹一声,可能是他想太多了,毕竟真相还未明不是吗?
他安慰道:“没事,慢慢来,我们对这里也并不熟悉,尽快找到鬼王的居处,寻回你的记忆。”
花映雪点了点头,一路走来,她的记忆在慢慢复苏。
一个人,如果从来没吃到过香甜的糖果,那她就没有记忆,也就不会怀念那种味道。若是每次只给她一点点,她永远带着期待,带着渴望,会寻求满足,同时也会痛苦。
花映雪就是这种心态,如果她一无所知,没有记忆就不会有期待,可现在她就像那个尝了甜头却得不到满足的孩子,心情可想而知。
慕清寒握紧了她的手,无声安慰。她明白他的意思,朝他笑了笑:“没事,我不着急。都已经到这儿了,比起过去的八十年,这点时间我等得起。”
慕清寒应了一声,站在原地,看着四面八方的通道,扫视一周,一时不知道该往哪走花映雪闭眼想了想,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指了指:“这边。”
慕清寒嗯了一声,牵着她并肩走着。
一路上长明灯照彻长廊,烛火幽幽,似乎永远也燃不完。世人管长明灯又叫人鱼烛,以深海鲛人的体脂做油灯,长明不灭,鲛人又有无尽的寿命,所以鲛人烛也叫长生烛。
看来无论是人是仙或是鬼,都渴求长生。只是那美丽善良的物种燃烧着生命,只为了被迫圆世人愚昧而偏执的美梦。
沿着记忆中的通道迅速前行,路上并没有遇到其他的鬼怪,也没有再见到传闻中的彼岸花。
通向夜沉渊大殿的路一路都没有守卫,看来这人不是自负便是喜静孤僻。传闻中地府彼岸花遍布,但是也没有见到。凄美伤怀的暗夜之花,想来那鬼王也是怕睹物伤怀。
几经辗转,终于看到了正主所在的大殿,大殿整体呈暗红,颓靡的风格,正中央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鲜红的大字,张扬凌厉,花映雪正看反看都没看出那是什么,眨着眼向一旁的慕清寒求助。
慕清寒凝神看了片刻,才看出那鬼画符的四个草书大字是“朝凭夜沉”。
“雪山叠叠朝凭阁,帘幞沉沉夜举杯。”慕清寒吟罢看着花映雪,这殿明是取他二人名字合作一处,心思昭然若揭。花映雪自是明了夜沉渊对她的心思,一时竟不敢看慕清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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