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武之地,既不主攻,也不主防,说白了不过是个能装很多水的杯子,长得还挺丑,连拿来当摆件,花映雪都嫌它碍眼。
更奇葩的是,驱动千川斗需要耗费的灵力至少是使用焱灵剑的数十倍,以花映雪现在的修为水平,恐怕只够它耗半盏茶的工夫就得山穷水尽。
如果不是她今天上午闲得无聊时清点了一下身上的家当,她压根儿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随身带着这玩意儿。
但当时她尚未救回洛筠他们,也无法确定自己对“河神”的灵力感应究竟管不管用,所以她根本没考虑过之后会不会用到千川斗。
再者,她从未驱动过千川斗,且不说她的灵力够不够用,能不能让这东西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都还是个未知数。
可现下人已经救回来了,毁河计划亦是势在必行,她要是继续藏着掖着,这天就快要黑了,夜晚是“河神”的猎场,即使它有伤在身,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那你说怎么办?唱反调谁不会……”洛筠一脸不快地瞪着莫尘,没好气地说道。
“我……我不过是就事论事,怎么就成唱反调了?要是你觉得我说得不对,你也可以反驳我啊,只要你说得有道理,我非但不跟你急,还要好好感谢你!”
好不容易站了一回理的莫尘迫不及待地表现着自己的理性和智慧,愣是把一向伶牙俐齿的洛筠给气得蛾眉倒蹙,杏眼圆睁。
风水轮流转,想来,这必将会成为在座四人此次祈祥镇之行记忆尤为深刻的一大名场面。
“谁急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急了?我倒是巴不得你能赶紧想出一个好主意来呢,少在那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行行行,你洛筠姑娘是君子,我莫尘是小人,那不知洛筠姑娘可还有何高见?”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从不给自己戴高帽,既然莫尘少侠这么聪明睿智,想必早已有了万全之策,我又岂敢班门弄斧呢?”
眼看着洛筠和莫尘的对话迅速从针锋相对转变为了阴阳怪气,不知为何,花映雪这个旁观者竟从中瞧出了几丝调风弄月的苗头。
虽然她不曾经历过人世间的情爱,但感情这种事大多都是无师自通的,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有着敏锐直觉的女子。
“你们俩说了这么多,问题解决了吗?真是的,打情骂俏也得分分时机和场合吧?也不知道是谁自打某人失踪后就一直丧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这会儿又吵给谁看呢?”
花映雪此话一出,莫尘和洛筠先是相视一眼,随即面上一红,顿时没了言语“喏,这劳什子名唤千川斗,据师尊说,至少能装下整整两条淌云河里的水,那淌云镇的淌云河可比祈祥河大多了。”
“只要用千川斗把祈祥河里的水抽得一滴都不剩,‘河神’也就无处遁形了,等完事儿之后,再把水放回去,既不用破坏河道,又不用摧毁源头,想想还挺方便的。”
说着,花映雪便将千川斗放置在了众人面前,乍看之下,的确不怎么起眼。
酒杯大小,形似米斗,平平无奇的外观和灰不溜秋的色泽足以解释它为什么会被花映雪无视多年,且一直都是压仓底一般的存在。
“小师叔,这东西真有那么厉害?”莫尘拿起千川斗细细端详了一番,随后难以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