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得对,我也不会放过他们。”慕清寒面带浅笑,随声附和道。
“时辰不早了,咱们先回城主府吧,翠荷一个人在府里,我始终有些不放心“好。”
虽然花映雪和慕清寒都选择了对成霖和成惜说的那些话一笑而过,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些听上去直白荒唐的话仍是或多或少地触动了他俩的内心。
这种触动非但没有令他们感到避忌和退缩,反而让他们对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事实上,在此之前,花映雪从未想过她和慕清寒之间是否还存在着除了师徒之情以外的其他情感,她以为她的一切行为都是在尽一个师父的职责。
毕竟,她对慕清寒的那点付出还远远比不上玉华真人这些年来对她的精心栽培和悉心照料。
直至听到成霖忿忿不平地说出那番话,她才意识到,原来并不是所有的师父都会跟自己的徒弟亲密无间、不分彼此,原来在旁人眼里,她和慕清寒的相处方式更像情人。
花映雪不曾经历过情爱之事,也不懂情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应该是怎样的。
可有一点,她很清楚,那便是她喜欢和慕清寒以这样的方式相处,喜欢无条件地信任和依赖他,且无论他们是师徒,亦或是其他什么关系。
至于这到底算不算男女之情,恐怕她暂时还无法分辨,不过,若是要因此而疏远慕清寒,她必然是不乐意的。
怀着几丝似有若无的困惑,花映雪回到了城主府,她原本是想在房间里打打坐,运运功,顺便静下心来好好分析分析这两日发生在城主府的事。
进屋之后,花映雪刚在茶桌边坐下,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脚底好像踩着什么东西,待她掀起桌布,挪开脚一看,这才发现地上居然有一道叠好的明黄色符篆在她俯身捡起符篆的那一刻,她便认出了这道符篆正是她送给翠荷的那道护身符篆。
想来应该是昨晚半夜,翠荷慌慌张张地来找她说完话,离开的时候稀里糊涂地走错了方向,被桌边的凳子姅了一跤,故而才不小心把护身符篆遗落在了这里‘没有符篆护身,翠荷该不会出事吧?还是得亲眼去看看才能放心。’如是想着,花映雪也顾不得打坐调息了,转身便朝撷芳苑外走了去。
翠荷昨晚告诉过花映雪,她的新住处离撷芳苑不远,出了院门,直走左拐就能到。
于是花映雪按照翠荷说的路线,一路来到了一排围房前。
这里从左往右拢共有将近十间依次排开的屋子,位置偏僻、屋檐低矮,一眼便能瞧出是下人住的地方。
‘翠荷也没说她住在哪一间啊,看来只能敲门问一问了。’花映雪正准备上前叩门,却又突然表情一变,顿住了身子。
‘这是……血的味道!不好,肯定是翠荷出事了!’嗅到血腥味的花映雪倏地心头一惊,脑中瞬间浮现出了各种不好的念头。
她顺着那股血腥味飘来的方向一路寻找,很快便在从左往右数的第四间屋子门外停住了脚步。
为了确认翠荷的安危,花映雪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在房门被打开的同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也势不可挡地涌散了出来。
这血腥味很新鲜,仿佛还残留着几许人体的余温,花映雪没有立即进屋,而是站在门口,警惕地将屋内扫视了一圈。
只见房间里满地血迹、一片狼藉,桌椅床柜全都四分五裂,大大小小的家具陈设也凌乱破碎地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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