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面对陆之山这样相识不久的聪明人,她编起瞎话来也依然是逻辑自洽,有鼻子有眼。
“花姑娘不必急于替自己辩解,不管你是不是别有用心,都轮不到我来下定论,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事实上,我根本不在乎你在想什么,于我而言,你目前的唯一价值就是你恰好是舒楠想娶的那个人。”
“他想娶你,我便如他所愿,这是我亲口答应过他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会做到!”
当听到陆之山用无比坚决的语气说出这番话时,花映雪不由得怔了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恍惚之间,她似乎在陆之山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黯伤。
‘这两个人还真是对彼此掏心掏肺、不离不弃啊,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好像有点怪怪的呢?’花映雪微微蹙了蹙眉,随即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神情,竟全然无视了陆之山的威吓。
这下反而轮到陆之山摸不着头脑了,就如同花映雪看不透他一般,他也捉摸不透花映雪的所有心思。
“可是……你为什么要和我们结伴同行,还把我们引见给百里城主呢?如果我们没来城主府,你的计划不是会进行得更顺利吗?”
须臾之后,气氛开始陷入尴尬,而不走寻常路的花映雪却在这时候冷不丁地提出了一个足以证明她的思绪的确十分跳跃的问题。
毕竟,难得有跟陆之山单独交谈的机会,既然他这么坦诚,那她当然不介意多问几个问题,好将她心中的疑惑——解开。
“因为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应付得了薛如林。”陆之山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原来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薛如林……也对,你那么在乎百里城主,肯定不想当着他和芙阳百姓的面使用那些邪门妖术。”
“可这样一来,你的实力就会大打折扣,一旦薛如林把矛头指向你,别说保护百里城主了,你连自身都难保。”
“呵?有意思……薛如林在下一盘棋,尾毒在下一盘棋,你也在下一盘棋,包括百里城主,翠荷,以及薛如林背后的那位神秘制药人,真是没有一盏省油的灯。”
“那你又为何要故意激怒翠荷,致使她一次次地朝着最极端的形态异变?”“用妖毒在翠荷身上做试验的人是薛如林,但你当真对此事毫不知情吗?”
“百里城主究竟是从来都不认识翠荷,还是你私心作祟,嫉妒成性,不希望他记得这个人?”
“你刺激翠荷彻底异变成食人怪物,是为了故技重施,借我们的手,除掉她吗?”
花映雪一个接一个的灵魂发问就像一记又一记重拳,直击陆之山的心口,捶得他胸闷气短、无言以对。
他终究还是低估了花映雪的聪慧,以为自己能把的那些羞于启齿的小心思都隐藏得滴水不漏。
可女人对于感情之事向来是颇为敏感的,即使是当局者迷的花映雪在作为旁观者时,也有着天然的优势。
“我不明白花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翠荷只是城主府众多丫鬟中的一个,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更不值得我嫉妒,我甚至都不知道那只食人怪物是她异变而成的。”
“花姑娘适才说过,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谁也不能冤枉了谁,既是如此,就请你不要妄加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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