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真正爱我时,我想我能感觉到,我知道林澈是真的爱我,他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真的说不爱就不爱了?”
我说着,缓缓地留下了泪水,“他以为他那样说我就会相信他不爱我了,其实他的演技又不好……虽然他的话那时真的伤害到我了,他的做法我也不喜欢。我爱着他,就是死也想死在他身边,但我的爱是极其自私的,林澈希望我好好活下去,我想听他的话就是了,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他的苦心?”
温以安也跟我一起流下了眼泪,他伸手给我擦眼泪,说道:“是啊!在他之前,我以为所有男人对你的爱都不及我,可林澈让我知道,我输掉了,输给了他。团子,对不起,林澈把你保护的很好,而我却没有做到。”
我摇头,“你和林澈一样,你们为我付出的,我还不清了。温以安,告诉我,我的病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好好治疗,别丧气,有希望的。”温以安说着,其实他表现出来的才更没底。
那天晚上,在温以安的口中,我得知了自己的现状,其实我根本没有得什么溶血性贫血症,我得的是红斑狼疮,一种多发于青年女性的累及多脏器的自身免疫性炎症性结缔组织病,导致肾衰竭,即便是之英捐肾给我以后,这种病也不能痊愈,还得靠药物控制,林澈瞒了我好久,他接受了我不能为他生小孩的事实,还甘愿做那个不让我生孩子的恶人。
他宁可让我恨他,也不愿让我觉得亏欠了他所以内疚,可是像我这样自私的人,又怎么会因为内疚而做出离开他的事呢?他还是不了解我。
温以安却说,是我自己不了解自己。
我早就有这样的预料了,我不恨林澈,也不恨之英。但就像我和林澈说的那样,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我欠了他的,也欠了温以安,还有之英。
之英说的没错,林澈对我的爱,很大程度上基于他曾经遇见过的之英,假如之英在我之前找到了林澈,或许,他们会一直在一起吧!她的命真是不太好,即便是现在,也不知道林澈究竟有没有真的爱上她……
我继续问温以安我还有多长时间,温以安继续回答我之前的话,说只要好好治疗,不会有事的。
这种病还有一个别名,叫不死的癌症。虽然绝大多数患者都无法痊愈,但也有很多靠后期控制管理能够正常生活的案例。而我,是个意外。
我得到了一颗健康的肾,也积极地接受治疗,但大抵是我的自私让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有了这样的意外。
事实上,每天经历意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在网上看见了好多这个的案例,说得了这种病,原本健健康康的,一夜复发抢救不及时可能会造成的种种后果。
我不难过,虽然我也很想很想,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住院治疗以后,有天温以安突然问我还爱不爱林澈。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我并不太明白自己该怎么说,或者是怕说出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局面,但很明显的是,问题的答案温以安心里清楚。
温以安继续说:“团子,你要是还爱他,就去告诉他,我打赌现在说了,今晚他就能赶过来,要不要继续爱他,你自己选择。”
我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还爱不爱他,但当我意识到自己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最想见的人,是他,我最想和他说话,告诉他我过得很好,并且未来几十年的人生都不会再有他。可越是有这样的想法,我越知道,自己越不能见到他。”
我也老大不小了,知道不能一味地去依赖别人。
温以安笑了起来,“太好了,我们团子长大了,学会自己去承担痛苦勇敢地生活了,不过有些话不可以乱说,什么你很快就要离开世界了?你得好好活着,要不然你对不起林澈,也对不起我们大家,每一个爱你的人。”
住院以后的日子慢慢地开始变得单调了起来,两个多月过去,转眼就到了隆冬,纽约的街头飘满了雪花,其实我很喜欢下雪天的,奈何我不能出去走走,我既要防着紫外线,又不能感冒,这些都是无比麻烦的东西。
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纽约时间晌午12点半,北京时间子夜12点半,差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的时间里,我的手机上来了一个来自中国北京的陌生号码。
我犹豫着,还是接通了。
不是那个人,电话那头缓缓响起的声音,是程之英的。
之英轻轻地问:“沈之涵,是你吗?”
我没有说话,便是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她继续说:“你能回来看看林澈吗?他过的很不好。”
这时候我应该怎么做?这样的戏码不管是在剧本里还是在上,我都见过好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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