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他这里做错事了,时娴云也因病去世了,他不多光照点谁还能光照点,时老爷子就生了时娴云这一闺女。而面对着时老爷子,于前志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歉疚的,歉疚之外还有感激。
当初和时娴云结婚时,在时老爷子跟前,什么承诺啊保证的话没少说。到最后,离了婚,时老爷子也没说过他一句重话。
而时老爷子不想和于前志搞的太僵,有他的考量。一来是他对这事儿也看得通透,人性难捉摸。二来,还是为了时琦,他这个老头子也没几年活头了,往后这孙女要是有什么事,也有个人好照顾。
时老爷子也知道自个孙女的心思,笑了笑:“这丫头说碰上了她的大学同学,被人拉去坐了会儿,一时半会看是赶不回来了。”
于前志是什么人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也知道时老爷子给他找台阶下,便说:“这样啊,那等她回B市,我再找个时间跟她谈谈。”
于前志陪着时老爷子坐了会儿,又问了些老爷子的身体情况,聊了会子的闲话,便走了。
时琦坐在饮品店的窗子那头的位置,正对着小区大门,见刚才在楼下看到的那辆黑色轿车开了出来,这才走出饮品店。
于前志前脚刚走,时琦后脚就回来了。
时老爷子抬手点了点时琦,不无无奈:“你啊你。“
时琦不当回事,弯着腰看了眼地上摆着礼品,不咸不淡道:“这于书记出手可够阔绰的,外公,你说他这东西干不干净啊?“
时老爷子把脸一板:“别瞎说。“
时琦撇撇嘴:“外公,我们明儿吃什么啊?”
明天就是除夕,今早时琦起来的时候,就陪着老爷子在附近的菜市场买了食材。这小地方,毕竟明天就是除夕,大伙都要过年,不营业。
今早两人买了不少食材,时老爷子也心疼这孙女,想着乘着过年多做几道她爱吃的菜。
自从时娴云走了后,这几年过年都是祖孙两一起过得,跟别人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气氛没法比,到底还是少了几分人气儿。
隔天,时琦一早就起来,洗簌完出了卧室。祖孙两吃完汤圆,时老爷子还是给时琦包个红包。别家的小孩一到十八岁基本就不收红包了。时老爷子这么些年,还是一直给时琦包红包,说图个吉利。
时琦也给时老爷子偷偷准备了个,时老爷子捏着这红包纸,似有感叹道:“没想到,还可以收到孙女给的红包。”
外头有鞭炮声,时琦和时老爷子将前天买来的对联福字剪纸给贴上。到了下午两三点,祖孙两就将昨儿买的放在冰箱里的食物,拿出来收拾。
时老爷子主勺,时琦打下手。
祖孙两,边说边聊,映衬着外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也算是有几分年味。
时琦洗着菜叶子,心想是不是等会要给周慕深去个电话,毕竟这大过年。
等到四五点,时琦和时老爷吃完年夜饭,祖孙两人穿上外套,出门溜达去。小区里过年了,为了图个气氛,外头挂了灯笼,大红色的中国结,张灯结彩的,倒是很有普天同庆的感觉。
晚上,小区里有联欢会活动,都是小区里的业主联合组织,大小以及各家的小娃子表演。台子都搭起来,音响里放着拜年歌儿,倒是热闹。
小的时候往往盼着过年,那时候想法多简单,就想着能穿新衣裳能吃大餐。长大后,对这样的节日倒是再也没有小的时候那样热衷,淡了许多,不知是经的事儿多了,人心变得复杂了。
外祖孙两人溜达了一圈,看差不多的时间点了,也就回去看春晚去。
时老爷子坐到了九点,便挨不住了,直犯困,便回房去歇息去了。时琦对春晚这档节目也没多大兴致,自个坐了会儿甚觉无趣,便关了电视,正想给周慕深打个电话,说声新年快乐。
周慕深的电话就来了。
时琦接起,那边很安静,时琦正要开口,就听周慕深道:“时琦。”
时琦轻嗯了一声。
良久,她听见周慕深说:“等你回来,就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