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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思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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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季蔬菜含维生素颇多,属于纯绿色的植物,依靠阳光的抚摸已经积累了人体所需的物质,所以应多吃蔬菜来补充人体的维生素。为此,我买回了芹菜,准备给老公和孩子包饺子。

    看着眼前这捆芹菜,我的思绪飞回童年,飞回故乡的田园,飞回嬉戏的欢快之中。九岁那年,暑假时节,恰是立秋,妈妈从山坡自留地里割回芹菜让我午后摘去芹菜叶,准备晚上包饺子。一听到包饺子我是何等的愉悦,对于农村的孩子,能够吃到饺子是多么幸福!

    妈妈依旧去田间,我捧着芹菜来到小院的葡萄架下,学着妈妈的样子,一根根的摘着芹菜叶,右边摆放摘好的芹菜干,右边盆里放着芹菜叶。刚刚摘了几根,一只紫色带有斑点的大蝴蝶飞过眼前悬挂于葡萄架下,原来蝴蝶也讨厌烈日炎炎的午后,也欲偷懒寻清凉。我悄悄地屏息,我想拥有这只美丽的蝴蝶,那灵性的翅膀犹如可爱的花朵,绽开于我的眼前,仿佛极美的绸缎。我伸出小手将要触到翅膀之时,蝴蝶精灵一般飞起,翩翩起舞于空中,双翅扑扑在诱惑,成为我眼中的猎物,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远离我,也不靠近我,似曾与我玩耍,似曾向我挑逗,与我若近若离,扑朔迷离,却无法成为我的俘虏。我与蝴蝶在小院中追来追去,时不时还有绿蝴蝶、金蝴蝶与它结伴将我戏弄,我感到筋疲力尽,那扑闪的翅膀牵动多少渴望。蝴蝶也许也很疲劳,在我眨眼的瞬间不知躲向何处,我找不到蝴蝶的影子,眼前只有蓝蓝的天空静静的停泊于我的视线。

    重新回到葡萄架下,不知哪位天使为我分忧,为我摘掉芹菜叶,只有芹菜的杆却没有叶的踪迹。我还在迷惑,远处大白鹅深长脖子嘎嘎地叫着,大摇大摆,从容稳健,只见白鹅的嘴角残留一丝芹菜叶的踪迹,咳!不讲卫生的大白鹅偷吃芹菜叶后没有“擦嘴”留下铁一般的罪证。我担心妈妈的批评,急忙捧起芹菜乖乖地送回厨房,心中藏有心事,所以打不起精神再去玩耍。妈妈回来看到我摘好的芹菜,把我夸奖,我没有喜悦,妈妈问起芹菜叶时,我成为撒谎的孩子,告诉妈妈已经喂大鹅,妈妈对我所说深信不疑,告诉我以后再摘芹菜把叶子留下,做成咸菜也是美味。

    饺子包好了,热乎乎的饺子无法换来我的食欲,与以往吃饺子的急切相比荡然无存。当我夹起第一个饺子放入口中,大白鹅脏兮兮的嘴角,带有污浊的脚掌,一拥而来挂于我的眼前。我的胃中在作祟,伸伸脖子想要呕吐,妈妈看到后急忙摸摸我的额头,摸摸我的后背,妈妈以为我生病了,我委屈地告诉妈妈:“我不喜欢芹菜馅的饺子。”妈妈看到我痛苦的样子,默许我的行为,为我去炒鸡蛋。

    从此,妈妈每次包饺子,都会为我包些青椒或白菜的,唯恐因不吃芹菜而影响我的食欲。妈妈真好!但是妈妈却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结婚后成为婆家的一员,面对一大家人都喜欢芹菜水饺,我感到无奈,只有老公善解人意,每每都准备我喜欢的蔬菜。一次随老公去大伯哥家,哥嫂热情为我们准备水饺,东北的饺子是东北人热情的象征。忙碌的嫂子把菜板放在地上剁饺馅十分投入,让我浑身感到不适。他家调皮的小狗一改往日吃肉的本色,面对嫂子的芹菜馅也产生兴趣,狠狠地朝着芹菜馅吃上一口。那一瞬间,我感到口中异物上浮,喉咙发热,为了自己的矜持而强忍自己的行为,同样是热腾腾的饺子,同样在诱惑着餐桌旁的一大家人,出于礼貌如同吃药一样硬性吞入两个饺子就匆匆搁下碗筷,老公还在以为我讨厌芹菜的缘故,为我打了圆场。

    眼前的芹菜叶已经摘完,我的思绪又重新回到现实的厨房,我也曾想改变我的特性。由于长时间不食用芹菜,身体缺铁而贫血,面色萎黄没有红润,自己深知缺点所在。为了改变体内的矿物质的摄入量,我必须改变自己的个性,从容接纳芹菜,潇洒忘却过去。

    我仔细摘过的芹菜,不会有大白鹅偷袭,也不会有小狗的暗算,本应放心的食用。可是,头脑中会遗忘书本中的丰盛,却无法泯灭记忆中的瑕疵。芹菜应该成为我饮食的主流,我缺少芹菜所拥有的内含,缺少做人的不卑不亢,何必在意微不足道的琐事而妨碍自己的健康。

    芹菜,我要战胜你,更要战胜我自己,我要改变萎黄的容颜,更要改变自己的包容。

    2006.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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