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淑姝匆匆赶回家时,觉得屋子里的空气低沉、压抑,像有块无形的沉重的铅块罩在屋子上空。上官云翔,一个50来岁的中年人,长得高大魁梧,看起来令人油然而生高山仰止的感觉,头发一丝不乱,一根根整齐得排列在头上,可能是用了染发剂,那头发乌黑发亮,整个脑袋光可鉴人,那保养得极好的脸红润光鲜,看起来就40来岁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威严,但现在他脸上却分外沉重,就像布满乌云的天空,背着手在客厅里踱步。
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坐着一个富富态态的中年女人,白胖丰满,整个腰身和胸部、臀部一般大小,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啤酒桶差不多,她也是一脸忧色。她旁边坐着的,是我们早已闻名却还没有见面的朱淑姝的丈夫——上官天华。他却和他老爸老妈长得不一样,身材瘦削,脸型狭长,神色委靡,脸色苍白微带青色,那是酒色过度的象征。他看起来有40来岁,其实也就30出头而已,头上的头发向后梳成一个披头,油头粉面的,一副高衙内的痞子气。
一家人看见朱淑姝回来,各人的反应不一,上官云翔面现厌恶之色,上官天华却是一脸愤恨,却有一丝幸灾乐祸,看见她那比以前更白皙漂亮的面容和玲珑浮凸的身材,口水吞得骨碌碌的响,那妇人更多的却是担忧,害怕。朱淑姝这一向很少回这个家,过年也没有回来,本来心中还有一点歉意,但看上官天华那猪哥相,又将那点歉意收拾起来,对上官云翔叫了声“爸”,又叫了那妇人一声妈,便挨那妇人坐在沙发上。
那妇人看看朱淑姝,道:“淑姝呀,过年怎么也不回来?你看,这不,咱们家出大事啦!”说罢那眼睛就红起来,大概是想起大年初几的哭泣不吉利,又强忍住了。朱淑姝见上官云翔只是一个劲的踱步,一句话也不说,见自己回来打招呼也仅仅“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对他道:“爸,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天华他惹上什么麻烦事了?”
上官天华听她说先自己惹事,便气不打一处来,讥讽道:“我惹什么事啦?我喝喝小酒,打打小牌,偶尔调戏一下女人,可碍不了多大事儿!倒是有些人,搞三搞四的,出了大乱子还不知道!”
朱淑姝才知道这事居然和自己有关,她心里咯噔一声,马上就想到是不是自己和小燕子跟方程在一起的事儿被人告诉了他们,今天兴师问罪问罪来着?
看他们如丧考妣的样子,朱淑姝越发认定不差,心里打定主意,以前大家没有撕破脸,还是一家人,今天索性就说过明白,也许就从此摆脱了家伙,未尝不是好事!不过这话可不能由自己先说出来,只好静观其变了。
上官天华正在睁着斗鸡眼向朱淑姝示威,却不料上官云翔瞪了儿子一眼,道:“闭嘴!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懂事?现在我们一家人应该精诚团结,共度难关!否则大家一起完蛋了,你小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上官天华见那泼妇惹的事,老爸却训斥起自己来,很是委屈,嘴里嘟哝道:“完蛋就完蛋!谁怕谁!”
上官云翔昨天接到一个可靠人士的通报,说有人将他儿媳妇朱淑淑当银行信贷主任期间受贿的事情上报到银监会,而且还有她伙同别人利用公款炒做股票赚钱的内容,据说上面很重视这件事,可能就在这两天会派调查组下来。
上官云翔一听这消息,就像晴空起了个霹雳!自己半生奋斗陪尽了小心,靠着一套察言观色的本事,虽然能力一般,却当上一个省的饿副书记,也算是功成名就了。但儿子却是个不成材的花花公子,本指望找个能干的媳妇将他管束起来,生个一男半女,也好延续香火,谁知道这媳妇一双三角眼,两弯掉梢眉,鸭蛋脸,尖下巴,厉害是够厉害了,却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先是吃拿卡要,大肆收受贿赂,后来又和一个投资公司的小子打得火热,将这个家都忘了!
想到这些,他就愤恨难平!这对狗男女!居然欺负到我上官云翔头上来了?本来想找个机会将那小子弄死,但后来听说那家伙居然得到上面那位铁碗沙皇的青睐,看来不能妄动。至于朱淑姝,这家丑可不能外扬,只好等个机会,让她知难而退,我上官家和她撇清关系!只是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女人却是自己的媳妇,不然,嘿嘿……就在这种时候,这女人居然惹上这么大的乱子!如果自己不介入化解,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对自己一家可是清楚得很,那时候这女人招供出来,自己这一辈子奋斗得来的功名富贵不但全要付诸流水,还要到那高墙铁窗之内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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